知州府,書房。
蕭翀毫無形象地跪在地上,抓着李弘毅的腳,哭得涕泗橫流。
“殿下,救救下啊,若您都不肯出手幫忙,下當真會死的。”
李弘毅不耐煩地移開腳,“你早些時候誑我過來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若早知道李弘晟也在這裡,說什麼我也不會淌這渾水!”
蕭翀咬牙:“殿下,您難道忘了前年您進獻給皇上的玉佛是從哪裡來得麼?”
李弘毅眼神一冷:“蕭翀,你威脅我?”
蕭翀連忙磕頭:“下不敢,下只是想要告訴殿下,只要殿下能夠保持下,別說玉佛,便是玉帝下也能幫殿下找來,可若下沒了,殿下想要再去尋奇珍異寶,定然就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弘毅心煩躁,若不是因爲這點,他也不會來姑蘇了。
“人是你殺的,栽贓的手筆是你做的,如今證據確鑿,你讓本宮怎麼幫你?”
“證據確鑿?”蕭翀笑出了聲:“殿下,即便他們知道骨掌是我邊的人,又如何?我只要將骨掌暫時送出姑蘇,熬過這段時間,他們也奈何我不得。”
“當真?”李弘毅思忖:“若你真有辦法將骨掌給送走,倒也解決了一大難題。”
蕭翀趕忙道:“殿下放下,下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那傳聞你貪污的那些財寶呢?”李弘毅說到此,眼眸幽暗了幾分,似笑非笑道:“說起來,要不是因爲李弘晟,我倒是不知,蕭大人在渭縣,竟然還藏着這麼大一筆財富呢。”
蕭翀眼角了,說起這個便覺得痛,他怎麼也沒想到安映雪和李弘晟不僅活着從他的機關里走出來了,還那麼迅速的派人去收繳了他的銀錢珠寶。
“殿下,那些本來就是我打算進獻給殿下的,只是還沒來得及給您,就出了這檔子事。”蕭翀說得誠懇極了。
李弘毅笑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信。
“那些東西,只要你死不承認,想來,李弘晟也拿你沒辦法。”李弘毅說。
蕭翀連連點頭:“下也正是這個意思。”
生怕李弘毅還有顧慮,蕭翀又道:“目前只有這兩樣把柄在他們手裡,但下都可以想辦法解決,只要殿下您肯保住下,之後下定爲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倒不必,只要蕭大人以後對本宮沒那麼多心眼,本宮便知足了。”
蕭翀訕訕笑了笑:“這是自然的,本對殿下忠心耿耿!”
瞥他一眼,李弘毅說:“既如此,蕭大人便放心吧,只要李弘晟他們沒拿出其他證據,本宮便會保你一命!”
蕭翀大喜,立馬磕頭跪謝:“多謝殿下!殿下救命之恩,下永生難忘!”
時隔一日,李弘晟的人搶先蕭翀一步,從山裡將藏匿的珠寶全部取了出來,又連夜運送回姑蘇。
加之安映雪對外公布了江岳嚴的真正死因,一時間蕭翀在姑蘇城人人喊打。
其他員不敢參與此事,皆是因爲三殿下李弘晟和五殿下李弘毅,表面看這件事事關蕭翀,實則明眼人都知道是兩位殿下在鬥法。
“不出所料,蕭翀果然否認了珠寶和骨掌。”謝風亭剛從外面回來,一開口就帶着火氣。
江婉婉一笑:“怎麼,你是第一天認識蕭翀麼?他不否認,還要上趕着承認不?”
謝風亭瞪了瞪眼:“不是我說,明明你才是當事人,怎麼你倒是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江婉婉淡定道:“着急也沒用,大不了最後我自己去宰了蕭翀的狗頭便是。”
謝風亭被這話堵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安映雪知道江婉婉是在說氣話,和民安巷的居民,心策劃幾年才達今日這一切,卻因爲證據不足,又有李弘毅站在蕭翀後,拿蕭翀沒有辦法。
“說到底,還是證據太。”安映雪道。
李弘晟點頭:“只是時間到底過了十年,若是能找到江大人當年發現蕭翀罪證的證據,也許才會有轉機。”
他說完,安映雪便看向江婉婉:“江小姐,你可記得江大人是否過什麼東西給你麼?”
江婉婉搖頭:“未曾,若家父曾待過我,我不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