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雙手覆在後,轉看向謝風亭。
“月?我?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小友。”
他語氣淡然,似乎並沒有太多生氣,但那雙略帶冷意的眼睛,卻表明了他真正的緒。
頂着白竹冰冷的眼神,謝風亭道:“你與江婉婉並非師兄妹,你們的真正關係是師徒!之前是江婉婉假裝月,迷我們的視線,實則你才是真正的月神醫!”
白竹脣角輕輕勾了下,發出一聲不太明顯的嗤笑:“你有這般腦子,不去寫戲本真是可惜了。”
言罷,他盤在團上坐下,不再去管三人。
謝風亭憤憤瞪着他,卻又拿他無法。
“你與江婉婉好歹師徒一場,就算你不想暴自己的份,可你當真能眼睜睜看着江婉婉沒命嗎?”謝風亭厲聲道。
白竹淡然:“不明白謝公子在說些什麼,若要發瘋還請移步,別污了我的蓮花池。”
謝風亭被他說得熱直往腦門上沖,見他不如山地坐着,恨不得上前把他給抓起來,只是還未作,就被安映雪按住了肩膀。
“師父你難道不信我嗎?”謝風亭着安映雪,眼悲憤,他以爲安映雪是不相信他的話才會阻攔他。
白竹也擡起頭,卻是朝安映雪悠悠笑道:“想必安姑娘如此聰明,定然能區分他說得是真是假,白某不過是先生坐下病客,可不敢隨意冒充先生尊名。”
安映雪拍拍謝風亭的肩膀,李弘晟便將謝風亭拉到後,和安映雪一起坐到白竹對面。
“我相信他不會無憑無據說這話,我們也算相識一陣,現下又是命攸關之時,白公子何必這時候了還瞞着我們呢。”李弘晟說。
白竹視線落在書上,半點眼神也不分給對面二人,只是聽到這話後淡聲說:“既有證據,那便拿出證據,若沒有證據,還請三殿下不要隨意判定。”
安映雪將桌麵茶杯扣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聲,白竹聞聲看向。
安映雪沒理他,而是轉頭同李弘晟道:“在中藥里,有一位草藥,常用作鎮靜心,你可知什麼?”
李弘晟微微挑眉,像是疑問:“你說得可是白朮?”
安映雪出淺淡笑意,點了點頭:“沒錯,便是白朮。”
白竹握着書籍的手指握緊又放鬆,對上安映雪和李弘晟篤定的眼神,他輕笑一聲。
“若我就此承認了份,二位可會將我綁回清河啊?之前有一陣,可是有不人暗暗想要將我綁走呢。”他說道,像是在跟二人開玩笑。
安映雪瞥了眼躺在塌上生死不知的江婉婉,說:“之前沒綁走全憑江姑擋着,若是沒了江姑娘,還能不能綁走,就看神醫的運氣了。”
“你威脅我?”白竹也不惱,只是定定着。
安映雪眨眼:“原來這威脅麼?我以爲這是恐嚇。”
盯着許久,月倏然一笑,“安姑娘倒是實在。”
安映雪謙虛:“客氣,只不過是見神醫很想驗一番,特打算滿足神醫罷了。”
見他終於承認了自己的份,謝風亭兩步上前,“快救救!若再拖延,便當真回天乏力了。”
月看也不往那邊看一眼,鎮定地翻了一頁,道:“放心,死不了。”
安映雪想到了什麼,起朝江婉婉走過去。
江婉婉仍閉目躺在塌上,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但仔細看,卻會發現呼吸逐漸平穩,不再像之前那樣吊着一口氣的模樣。
眉梢輕挑,安映雪扣在江婉婉的脈搏上。
指腹下跳的脈搏平靜規律,竟是半點沒了先前那洶湧澎湃的象。
回想剛剛月檢查的畫面,不過也是扣着江婉婉的手腕片刻,連十息功夫都不到,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便將江婉婉內的氣息平復。
收回手,安映雪心中震驚,看向月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神醫。”
月擺擺手:“虛名而已,安姑娘就別取笑了。”
重新回到塌坐下,安映雪已經可以肯定,別說是李弘晟的那些人,便是李弘晟親自出手,恐怕也綁不了這位神醫。
“先生既有如此醫,爲何自己瞧着總是病弱之態?”安映雪忽然關心起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