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臉鐵青,沒想到安映雪竟會如此打自己的臉。
“這孽!當真是不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麼?”安老爺氣得拍桌。
安映月在一旁煽風點火:“爹,我聽說姐姐這次破了姑蘇的案子,皇上可是親自派人獎賞呢,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安家大小姐了,自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就連爹也不尊敬。”
安老爺大聲道:“敢!一天是我兒,就得聽我的!我現在就去找,我就不信還敢對我手不!”
見安老爺當真氣勢洶洶去找安映雪,安家母換一個眼神,掩暗笑。
安映雪回到家中後,便立即讓月檢查了柳氏的。
月一番把脈探查,得出結果:“令堂內的毒素其實已經被你清除乾淨了,如今令堂的可以說是非常健康。”
安映雪皺眉不解,把脈的時候便得出了這個結果,但看到柳氏一直沒醒,還以爲是自己學藝不,沒想到月這位天下第一的神醫,得出的結果竟然和一樣。
“那爲何母親還會一直昏迷不醒?”安映雪問。
月收回把脈的手,理了理袖子,“自然是令堂不願醒來。”
安映雪沉默,想起現代一些植人,有些是因爲外部原因沒辦法醒過來,而有些則是因爲不願意醒來,一直沉睡,直到離開世界。
從前看到關於植人的報導,安映雪並沒有太多緒波,但此刻聽到月這麼說,卻不甘心柳氏一直沉睡。
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月道:“想要用外力強行讓令堂醒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安姑娘你可想好了,要讓令堂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嗎?”
安映雪沒說話,好一陣後才開口,嗓音有些嘶啞。
“那便依你的吧,或許等理完全部事,母親……自己也願意醒了。”安映雪說。
月後知後覺自己對安映雪說的話對來說有些殘忍了,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聽聞像令堂這樣的症狀,除了不願醒來外,其實他們能夠聽見外界的聲音。你若想要令堂早點醒過來,可以時常同令堂說說話,應當能夠聽到,說不定就願意早點醒過來。”月說,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幫安映雪的事。
安映雪點頭,自然也知道這一點,“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月畢竟是男子,自然是不方便同安映雪住在一個宅子裡。
好在李弘晟的居所就在安映雪隔壁,看完了柳氏的病症,月便可以直接移步隔壁,李弘晟早就在廳堂等着了。
看到月和安映雪走出來,他站起,同月道:“我已命人備好薄酒素菜,先生請。”
那架勢,是生怕月在安映雪這裡多待一會兒似的。
月暗暗一笑,故意坐下來。
“不急,我瞧着安姑娘這花園裡的秋開得甚是漂亮,我想多看一會兒。”他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倒完後笑着同李弘晟道:“若是三殿下了,可以先行移步,我正好和安姑娘說說母親的病。”
剛走進來的安映雪腳步一頓,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母親的病有什麼好討論的,月不都說了是柳氏自己不願意醒?
李弘晟握着扇子的手微僵,面上淡淡道:“我不,只是擔心神醫了,畢竟神醫瞧着就是弱不風的樣子,我可不敢在吃食上委屈神醫。”
“有勞三殿下如此費心,在下一點也不覺得委屈。”月笑道。
安映雪看了眼莫名其妙就開始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正想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外頭就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