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外吵鬧?”李弘晟冷聲道。
立即有侍衛過來:“回殿下,是一位自稱安姑娘父親的男人,吵着要見安姑娘。”
李弘晟便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站起:“我出去看看。”
可不打算讓安家的人進這個院子,免得髒了院子。
宅子門口,安父一臉怒氣,憤憤同攔住他的侍衛囂。
“既然你們都是來保護我兒的,那就是我們家下人,我是安映雪爹,你們膽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回頭就把你們全給發賣了?”
安映雪剛走出來,就聽到這極其囂張的話,眼眸頓時冷了幾分。
侍衛們是看在他是安映雪父親的份兒上,才沒有使用暴力,但他們雖然保護着安映雪的宅子,卻並不是安映雪的下人。
別說是安父,就連安映雪對待他們都是以禮相待。
被安父這麼一罵,攔住他的侍衛頓時沒了好脾氣,直接一掌把他推開。
“你可搞清楚,就算要發賣,也不到你,安小姐都未曾說過我們什麼,你這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父親算哪門子東西?”
安父瞪大眼,沒想到區區一個侍衛竟還敢罵自己,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們給我等着,等那孽一出來,我定要把你們通通拿去發賣!”
安映雪靠在門框上,被氣到發笑。
笑聲大了些,安父聽見聲音,立即朝看過來。
怒瞪着安映雪,安父大聲嚷道:“你爹在這裡被下人爲難打罵,你倒好,還靠在門上看戲,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安映雪抱着胳膊,出門檻,站在台階之上。
看着惱的安父,安映雪冷冷道:“不敢有,您一口一個孽的,我怎敢把您放在心上呢,那您了什麼?孽障麼?”
安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安映雪!我是你爹!看看你什麼態度,這要是傳出去,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麼?你再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百姓們可是要着你的脊梁骨罵得!”
安映雪無所謂道:“古話說虎毒不食子,當初我差點死在安家,我娘也差點死在安家,我也沒見百姓們怎麼你的脊梁骨啊,或者說他們了,可你們一家不也好端端活着麼,我也沒見你們就要去死。”
說完,在安父要吃人的眼神里,安映雪總結道:“由此可見,只要臉皮夠厚,被脊梁骨也沒什麼。”
安父不敢置信地瞪着安映雪,一時間又疑爲什麼當初那個唯唯諾諾,連下人都可以隨便欺負的小丫頭,怎麼就變了如今這副牙尖利的模樣。
“那古話說百順孝爲先你又知道嗎?”安父青着臉。
他這一番靜不小,已經有不百姓被吸引過來,被這麼多人圍觀,安父是半點不想輸下風。
安映雪眼眸微暗,真是厭惡極了這句話,一句孝順,便可以將所有的委屈和道理都下,憑什麼?
脣角輕扯,安映雪出清淺笑容。
“不知道安老爺口中的孝順是什麼模樣,是像安家大爺整日流連青樓?還是安家二小姐巧言令殘害手足?”
“你胡說!”安父瞪大眼,沒料到安映雪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安家私事。
安映雪淡淡道:“是不是胡說,這清河縣的百姓們自然有眼睛右耳朵,能看到也能聽到,還是說安老爺老眼昏花看不見耳背聽不清了?”
安父被噎着半天說不出話,只睜着一雙眼瞪着安映雪,像從前那樣,以爲只要自己出這樣兇狠的眼神,就會嚇住安映雪。
安映雪卻是面平靜,半點沒有被這種眼神嚇到的樣子。
“午時到了,我還未吃飯,就不多留安老爺了,請。”安映雪朝外做了個請的手勢,便不再管安父如何,直接轉進了府內,順便將大門關上。
“你、你!”安父瞪着眼睛,完全沒想到安映雪竟敢如此。
侍衛們對視一眼,毫不客氣地哂笑,也不管安父如何,門神似的牢牢守在大門前,就是不讓安父踏進半步。
李弘晟和月雖然沒有出去,但二人內功深厚,外頭的靜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安映雪一進來,李弘晟看的眸帶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