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心中一慫,他敢對安映雪大吼大是因爲安映雪是自己的兒,就算是生氣和他頂,卻又不會對他手。
但眼前這個男人可就不一樣了,安父可是親眼見到陳縣令如何對他恭敬客氣,他自然不敢輕易招惹。
咬咬牙,安父道:“是你大哥出事了,現在人就在縣衙,你快去救他!”
明明說着求人的話,態度卻是一副命令的模樣,顯然這位安老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安映雪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安映雪了。
“我可沒有大哥,安老爺想好再說話。”安映雪淡淡道,心裡卻思索着安浚那混賬玩意兒又惹什麼事兒了。
當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安浚這混賬玩意兒遲早有天要惹事的,就憑安夫人和安父毫無底線的寵溺,讓他差點對自己的庶妹下手,就知道犯事兒只是早晚的事。
安父被李弘晟冷冷盯着,又害怕安映雪真的就這麼走了,不敢再廢話,只能恨恨道:“是我兒子!安浚,他現在就在縣衙,看在你們上好歹流着一樣的份兒上,你就救救他吧!”
他沒注意到,不說緣關係的時候,安映雪還只是面無表,說了緣關係後,安映雪面上閃過明顯的厭惡。
李弘晟注意到了安映雪的神,便低聲道:“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反正有他在,安父也不可能把安映雪怎樣。
安映雪卻是搖頭:“無妨,走一趟也不會如何。”
答應去一趟衙門,安父高興極了,只當安映雪到底還是惦記着脈親,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親大哥出事。
李弘晟卻知道安映雪絕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稍稍一思索,他無奈道:“想知道原因?”
安映雪點頭,雖然早猜到安浚會惹事兒,不過還真好奇,這安浚到底是惹出了什麼事兒,竟然直接被帶到衙門去了。
反正今日閒着也是無事,便不如去看看熱鬧。
安浚以前可沒欺負原主,現在看到安浚倒黴,定然要去看看讓原主出氣的,雖然......可能原主本看不到。
一路上,安父極有眼的沒有靠近安映雪,而是亦步亦趨跟在二人後,順便在去往衙門的路上,將原因主告知了安映雪。
原來今日安浚在百花樓喝酒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子,非要睡了人家,誰知道那子是心有歸屬的,死活不願意歸順安浚。
安浚被惹惱,趁着酒勁強上了子,那子覺得屈辱,對安浚不依不撓,安浚怒火之下,失手將子打死。
不巧那子的金主正好來到百花樓找子,卻沒想到人沒見到,只看到冰冷的,當場就打了安浚一頓,倒是把安浚給打清醒了。
清醒後的安浚終於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混蛋事兒,立即向那位金主求饒,對方卻不依,當即報了,於是安浚就被帶到了衙門。
說話的功夫,三人已經來到了衙門門口。
李弘晟不太想安映雪被這些腌臢事打擾,便忍不住道:“原因你已經知道了,不如咱們回去吧?”
他真怕這一遭破壞了安映雪的心,連明天上山的心都沒了。
安映雪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衙門就在眼前,於是說:“來都來了。”
李弘晟:......
沉默一瞬,和安映雪一起進了縣衙。
縣衙外頭聞風趕來的百姓不,這會兒都聚集在門口看熱鬧呢。
原本畏畏連頭都不敢擡的安浚聽到門口的靜,悄悄轉頭去看,見是自己的父親帶着安映雪進來了,頓時又恢復了神。
得意看了眼金主,要不是礙於場合,他已經嘚瑟起來了。
從前沒覺得安映雪有什麼用,現在才發現這個妹妹還是有點用。
視線落到安映雪那張清冷昳麗的面容上,自詡見過不人的安浚也忍不住一呆。
什麼時候,安家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長這幅模樣了?
暗暗吞了吞口水,正想再多看兩眼,猝不及防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安浚擡眼,便對上李弘晟冰涼的視線。
那視線像是蘊含着殺氣,安浚被嚇得一,立即低了頭,不敢再去看安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