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去查看了柳氏的,見還是和之前一樣沉睡着,安映雪心中無奈嘆息。
打來熱水,細細給柳氏了一遍,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
將兩條懶洋洋地蛇放在柳氏被窩裡,彈了彈蛇腦殼,安映雪說:“好好守着,但凡有半點閃失,明天就把你們烤了吃。”
兩條蛇一,立馬睜開閉着的眼睛,冰冷犀利的眸子神地盯着四。
輕輕一笑,安映雪打了個哈欠,下去洗漱完便躺到了牀上。
臨睡前,安映雪忽然想到,謝風亭說只是回家給父母報個平安,順便看看爹娘,按理來說,最晚今日就該來清河找他的,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搖搖頭,想到謝風亭的機靈勁兒,安映雪又覺得不大可能。
再者說,就算真的出了事,謝風亭也會給寫信告知況,或許是謝風亭那邊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想了一會兒,得不到答案,安映雪乾脆不再去想,沉沉睡了過去。
子時一過,夜風吹着,不侍衛都打起了盹兒。
宅子後院牆,一陣香味從夜風裡傳來,聞到的侍衛只以爲是桂花香,也沒在意,還覺得好聞,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不多時,吸了香氣的侍衛眼前一黑,齊刷刷倒在了地上。
一個人影從草叢裡鑽出來,鬼鬼祟祟在牆翻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個狗。
朦朧月下,安映月臉上的神格外扭曲。
看着那個剛好符合量的狗,安映月緊緊咬住牙,才沒有轉離開。
們安家已經沒了,哥哥秋後就要問斬,父親和母親被百姓們嘲笑,以後就算想嫁人都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安映雪!若不是這個賤人,毫不念及親脈,他們安家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明明只要說一聲,只要跟陳縣令打個招呼,就可以平息掉的事,可那賤人偏偏不願意,不僅不願,還阻攔父親和母親,親手把哥哥推向死亡。
是想到這些,安映月就恨不得立馬殺了安映雪。
可沒那個能力,只能一直蹲在草叢裡,蹲到天黑,蹲到安映雪進門,蹲到院子燭火熄滅,才敢出來。
好在之前那人給的藥還沒有用完,加了些到香里,輕而易舉便藥倒了那羣侍衛。
拿着剩下的毒藥,安映月最終還是從狗裡爬了進去。
殺了安映雪就離開,沒有人會知道曾經在這個狗裡爬過。
托這院子小巧緻的福,安映月穿過前廳,輕易便找到了後院。
着牆壁小心翼翼走着,生怕不小心驚安映雪。
索到一個房間門口,安映月破窗戶紙,將事先準備好的迷香吹進去,等了一陣,覺迷香在裡面散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推開門。
知道,這院子裡總共就住着安映雪和柳氏,這個房間裡要麼是柳氏要麼是安映雪。
如果是安映雪,就直接殺了,如果是柳氏,則是劫持柳氏,讓安映雪也一遭失去親人的痛苦。
如此盤算着,安映月挲到了牀前,接着些微月,看清楚了牀上躺着的人--是柳氏。
不知道該失還是開心,安映月將柳氏拖起來,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有些小,好早柳氏本因爲躺在牀上太久,很輕,才讓安映月一個子也能夠抱起來。
期間,有什麼東西摔到了牀上,安映月沒看清,也沒在意,直接用被子裹住柳氏,順便將摔到牀上的東西也裹了進去。
做完這些,安映月從腰間取下一個水囊,將水囊里的東西齊齊倒在柳氏上,從頭澆到尾,一陣酒氣很快撲鼻而來。
確定柳氏全上下都沾了酒,安映月出笑容,也不再輕手輕腳,抓着被子便把柳氏往外面拖。
期間柳氏的頭幾次被撞到,安映月看也沒看一眼,踹開門,直接把柳氏拖拽到院子裡。
這靜太大,正在睡覺的安映雪被驚醒。
聽到靜是從隔壁傳來的,心中一驚,整個人立馬清醒過來,顧不得披件服,直接穿着中着腳便出了門。
剛打開門,就到院子裡,安映月正坐在石桌便,手上拿着打火石,幽幽火映照着安映月的面容,令人心中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