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呼吸幾乎停滯,牆上的暗衛來一箭,李弘晟手中的扇子飛過去,然而到底是比不上火石墜落的速度。
眼看火苗即將落到柳氏上,忽然一道白影閃過,火石生生被撲到一旁地上。
李弘晟反應極快,上前一腳將安映月踹到地上。
但有一道黑影速度更快,一口毒噴出來,一滴不落在安映月臉上,安映月頓時發出慘痛聲。
火石滾落到地上,用擋住火石的白蛇也'啪嗒'落在地上,蛇尾了,竟是沒能立即起來。
侍衛已經過來幫安映雪將柳氏重新搬回房間,安映雪走到白蛇邊,兩指分開白蛇的,白蛇燒焦的皮暴在眼前。
黑蛇盤在白蛇邊,用自己的去蹭着白蛇的,看見安映雪,更是輕輕叼住安映雪的手,把往白蛇邊帶。
“上帶了迷香,藥力強勁,外面的侍衛和小黑小白都是被這香所迷倒。”李弘晟搜查完安映月,走到安映雪旁。
自從把這兩條蛇收服後,安映雪便極其信任它們,因爲知道,有時候遠比人更加可靠。
所以先前只是疑爲何兩蛇沒有出手,卻並未懷疑它們。
手指了小白的腦袋,安映雪將小白放到手心,小白腦袋虛弱地蹭蹭安映雪的手心。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小白的。”安映雪點了點小黑的腦袋。
小黑靜靜佇立一會兒,像是聽懂了安映雪的話,轉朝着屋內游去。
這次小黑沒敢再睡覺,爬到了柳氏的牀上後,便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只出一個小口,犀利的蛇眼着外面。
小白是因爲直接用裹住火石,造近距離燒傷,好在它本鱗片較爲堅,只是輕度燒傷,理及時並不會留下什麼患。
確定柳氏的沒有什麼大礙後,安映雪便立馬給小白理傷口。
等給小白徹底包紮完,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李弘晟按住還想要去柳氏那邊守着的安映雪,“你已經一夜沒有睡覺了,先去睡覺,夫人那邊我會派人寸步不離守着。”
安映雪臉疲倦:“是我的錯,我早該知道安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我大意了。”
李弘晟:“安家的人心壞,無論你做什麼,他們始終都壞,這件事,是安映月太過惡毒,與你無關。”
提起安映月,安映雪眼神瞬間冷下來。
“我絕不會讓如此輕易死去!”
安映月半夜闖安映雪的府邸,意圖殺害柳氏的消息不脛而走,到午時,整個清河縣的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
除了有李弘晟在這件事裡推波助瀾外,更主要的是吳大人接到報案後就將安映月抓到了衙門,圍觀的百姓早就肩踵。
安父沒想到自己剛剛折了一個兒子,轉眼兒又要沒了,聽到消息時,整個人差點沒當場尥蹶子。
安夫人昨夜痛哭了一宿,這會兒還在睡着,府中下人沒敢將這個消息告訴。
於是安父一個人跌跌撞撞跑到衙門去撈自己的兒,剛進大門,看到安映月半張臉被紗布包裹,整個人奄奄一息躺在擔架上,他一時間愣住。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回過神,安父跑過去,離得近了,他終於看清楚那些紗布底下猙獰的傷口。
安父嚇得手一抖,抖着問:“誰、誰弄的?”
安映月聽到安父的聲音,漸漸清醒過來。
扭頭恨恨瞪着安父,咬牙切齒道:“除了你跟柳氏那賤人生出的小賤人安映雪,還有誰敢這麼對我?你若是早點把那小賤種給掐死,我們安家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安父被安映月眼中強烈的恨意嚇到,下意識甩開安映月的手,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安映月眼中憤怒更甚,“連你也嫌棄我嗎?這一切都是你造的!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生下那小賤人,我怎麼會變這樣,我怎麼會這樣!!”
圍觀的百姓也被這尖利刺耳的嘶吼嚇到,原本還將信將疑的人,頓時半點也不同安映月了。
“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活潑可,真是面目竟是這樣。”
“所以說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幸好安姑娘早早看清楚這家人的真面目,不然哪有今日的第一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