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跟着蘇晴走出病房,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哭了起來。“蘇晴姐,你不用管,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我這張卡里有……”
“蘇晴姐,我不能要你的錢。”葉然堅決搖頭,蘇晴的況不是不了解,公司負債很高,當初去蘇氏應聘的時候唐哲就說過,蘇氏現在就是苟延殘,何況……蘇晴也不好過,聽見蘇晴讓明喆租房了,還要便宜的。“蘇晴姐,你的錢我堅決不能用,你也在困難期,之前季野弟弟住院時候的費用都是你東拼西湊的,不要……”
蘇晴嘆了口氣,作爲蘇氏的總裁,居然連員工的這點費用都拿不出來,真是丟人……
公司賬面上確實沒有多盈利,個人……更是慘澹。
“不多,一萬塊錢,就當我借給你的,你先拿着……”蘇晴把錢放在葉然手裡,手拍了拍葉然的後背。
多了拿不出來,但可以幫葉然想想辦法……
“蘇晴姐嗚嗚……”葉然抱着蘇晴哭了起來,真的很無助。
蘇晴有些心疼,心口的傷疤和腦海中的記憶卻不斷的腐蝕這蘇晴的思緒。
當初,癡傻着等在手室外面,等着爸爸能從裡面活蹦跳的走出來。
可他等了一夜,等到天都亮了……
只聽見醫生一句,搶救無效……
不想讓葉然也經歷自己相同的痛苦。
……
鑫園小區。
葉然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醫院只允許一個家屬陪牀,爸爸執意讓回家休息,沒有辦法只好回來了。
“唐哲……”葉然鼓起了勇氣,給唐哲打了個電話。
“餵?有事嗎?”唐哲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葉然瞬間眼眶紅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唐爺,到你了,喝啊。”電話那邊很嘈雜,還有人的聲音。
葉然終於忍不住掛了電話,抱着自己蜷在角落裡哭了起來。
年人的崩潰,果然往往就在一瞬間。
哭到聲嘶力竭,哭到沒有了力氣,葉然抱緊自己,安自己要打起神來。
“咔咔。”凌晨三點,葉然剛要睡覺就聽見門開了。
唐哲喝了酒,雖然沒有爛醉,但卻還是一酒氣。
“你……怎麼來了。”葉然小聲問了一句。
唐哲知道家的鑰匙在門口的花盆下面,只是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怎麼?給我打了電話又掛了,什麼意思?後悔了?”唐哲將葉然困在後。
葉然垂眸,忍了很久鼓起勇氣。“唐哲……你可不可以,借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