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城所住公寓。
蘇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賀城忙忙碌碌的熱牛。
視線有些游離，如果自己沒有得病，如果當初沒有上陸霆琛。
如果從一開始的人就是賀城，會不會一切都會好？
或者，對賀城的關心再多一些，再爸爸傷害賀城，威脅賀城，趕走賀城的時候……能而出。
會不會賀城就不那麼恨了。
可明明那麼恨，可每次生死關頭陪着的還是賀城。
“賀城，牛不好喝。”蘇晴任的開口，想向以前一樣……
“別任，喝了暖胃，不然總是吃止疼藥對不好……”賀城冷着臉苛責，蹲在蘇晴前威脅把牛喝。
蘇晴看着賀城，除了對自己冷了些，脾氣差了些，和以前好像也沒有哪裡不一樣。
可是爲什麼，眼淚會控制不住往外涌。
陸銘煜折磨了五年就把對陸銘煜所有的都消耗殆盡了，那賀城呢？當初那麼對他，趕他走，任由他自生自滅，還差點殺了他……是不是也早就應該把兩人之間的關係都消耗乾淨了。
這樣也好，至死後賀城能好好生活。
“哭什麼？”賀城蹙眉，但手指的抖出賣了他的心慌。“很疼嗎？要不就吃止疼藥。”
醫生已經不給蘇晴開藥了，只有各種止疼類的藥。
說若是忍不了，那就去醫院申請麻醉吧。
他不忍心，也不想看着蘇晴承這些痛苦。
“賀城，我想喝你煮的稀飯。”不想和牛，想吐。
賀城愣了一下，他煮的那白米粥有什麼好喝的。
可只要是蘇晴的提議，他還是會照做。
“嘔！”牛的味道有些刺鼻，蘇晴忍不住去吐，杯中的牛全都灑在了賀城白的襯上，浸了後背。
賀城起的瞬間驚慌抱住蘇晴，聲音發。“沒事了，沒事了，吐出來不喝了，我去煮粥。”
蘇晴乾嘔的眼眶泛紅，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了。
賀城心疼的別開視線，起走進廚房。
蘇晴安靜的看着賀城，溼的襯下面若若現的黑線條和圖案。
心口有些手機，蘇晴記得賀城的後背全是疤痕……
眼淚忍不住涌了出來，蘇晴大致能看出賀城紋了，紋滿了整個後背。
可卻看不出賀城紋了什麼圖案。
記得當初看到賀城上的疤痕嚇壞了，害怕去看那些疤痕，害怕去想，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都因爲自己經歷了什麼地獄一樣的生活。
覺自己錯的離譜，不能被原諒。
大概，陸銘煜恢復記憶後對是怎樣的愧疚，對賀城就是怎樣的後悔吧。
……
廚房。
賀城一邊淘洗白米，一邊看着蘇晴手機屏幕上不斷湧現的未接來電。
是陸銘煜。
賀城重新幫蘇晴關機，自私的深呼吸，不想將蘇晴還給陸銘煜。
蘇晴躺在沙發上，胃疼的蜷起子，看着賀城認認真真的煮着白米粥。
“賀城……”
“賀城……”
蘇晴無力的喊着賀城的名字，有些事，明白的太晚。
可不甘心，如果在給一次機會，重新回到小時候，一定不會再讓這個男人承那麼多的痛苦。
“蘇晴？”
賀城端着白粥出來，蘇晴已經蜷在沙發上睡着了。
賀城的心總是被蘇晴輕而易舉的提起來，各種躪。
緊張驚慌的放下碗勺，賀城的手指不敢蘇晴，他害怕……害怕不到蘇晴的呼吸和心跳。
“晴晴……”
小心翼翼的喚了一句，賀城的心臟跳的慌。
“嗯？”蘇晴睡得很不踏實，臉慘白的嚇人。
也不怪賀城害怕，現在看上去真的像……。
送了口氣，賀城深呼吸，擡手將蘇晴抱在懷裡，用力抱緊。“喝粥吧，趁着溫熱……”
賀城的聲音着濃郁的哭腔，他把這輩子全部的脆弱都表現在了蘇晴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