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帶走……”陸銘煜看了丫丫一眼,正害怕的躲在沈志後,就像是小時候了欺負願意躲在他後一樣。
很顯然,丫丫現在很信任沈志,也很依賴他。
“他是我妹妹……”沈志低頭,算是默認了。
“那爲什麼我的人在調查丫丫的時候,你又突然選擇找我。”陸銘煜慢慢想要靠近丫丫,這個他一直以爲和他母親一起燒死在大火中的家人。
丫丫,是陸銘煜年的治癒,是妹妹,是家人。
“丫丫病了,很顯然,我的條件不允許。”沈志苦的笑了一下,他的條件陸銘煜看的很清楚。
拆遷區租的破房子,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推倒,丫丫還病着。就算他同時打十份工,也未必能照顧的好丫丫。
“告訴我真相。”陸銘煜深吸了口氣,他很確定當天丫丫和他母親魏琳都在家裡,爲什麼魏琳死了,丫丫卻還活着。
“如你所見,我是個流浪兒,當初在貧民區的巷子裡住了一段時間。一天晚上,我躲在垃圾桶邊睡覺的時候……看見幾個黑人跑上二樓,堵住二樓的門,往裡面倒了火油點了火……我想喊人救火,可是我不敢,帶頭的男人靠在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車上煙,他的眼神很嚇人。”
沈志在回憶,那天晚上對於他一個流浪的乞丐來說就是噩夢。
“你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陸銘煜的聲音有些發。
“天很黑……”沈志搖頭,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不記得了。“我太害怕了,我不敢出聲的躲着……”
沉默了很久,沈志再次開口。“但是那人右手帶着黑手套,煙的手指看起來有些僵。”
陸銘煜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深呼了口氣。
黑手套,煙的手。
那些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蘇震業,他以爲害死他母親的兇手就是蘇震業,爲此恨了很多年,甚至在失憶後將恨意轉嫁到蘇晴上。
可蘇震業……從來不煙。
“那丫丫……是怎麼逃出來的?”陸銘煜聲音發抖的看着沈志。
“是一個男人,他從大火中拼死救出了兩個人。那時候丫丫還小,那個男人給了我一筆錢,說丫丫遠離他才會安全,然後讓我帶走了丫丫。他承諾會讓人安排我們去上學,會每月給我們生活費。”沈志低頭看着丫丫,再次開口。“那個男人只帶走了一個昏迷的人。”
陸銘煜抖的手中用力握緊,他母親,不是死於那場大火?
“你還記得那個救人那人的長相嗎?”陸銘煜緊張的抓着沈志的肩膀。
“我認識那個男人,我在撿廢舊報紙雜誌賣錢的時候看到過他,是個很有錢的人。後來整個海城都傳着他的死訊,以及商業巨富突然隕落。他死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給過我和丫丫生活費了,我們一直相依爲命到現在。”沈志有些惋惜。
在他和丫丫眼中,蘇震業是救了他們的天神。
是好人。
可好人卻從來都不長命。
“蘇震業……”陸銘煜苦的笑了一下。
他終於知道了,終於知道爲什麼他的人在調查當年他母親火災死亡的時候,會有蘇震業的手筆。
爲什麼蘇震業要干預那件事,警方會通報他母親和另一個孩子死於火災……
原來,害死他母親的人不是蘇震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救人。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丫丫和你的關係,也不知道那年在貧困區被帶走人和你的關係,我很難聯想到如今的商界首富陸先生……能和貧民區扯上關係。”
沈志護着丫丫,沉默了片刻。“你若是想要帶走丫丫,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陸銘煜強忍着自己的緒,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那場大火讓丫丫了刺激,怕火,怕黑,依賴自己的哥哥……一直都把我當了的哥哥。那個哥哥,應該就是陸總你吧?”沈志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我妹妹。”陸銘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