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響亮,脆落的一聲。
“你鬧夠了沒有?!”顧晴雪厲聲的喊,“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手我的事?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我要找男朋友,和其他男人往,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晴雪那一耳徹底打醒了段睿。
他臉上有幾道傷口,發出諷笑聲,“顧晴雪,你敢給我戴綠帽子?!”虧得他這些日子在反思,以前對做的一切,是不是太過虧欠,一直在找機會彌補。
事實上,他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你當初和蘇淺睡一張牀上的時候,我哭着求你不要離婚,你是怎麼對我的?”眼裡噙着淚水,一直不讓眼淚掉下來,看向陳昱,“在國外那幾年,我沒有一天不是恨你的,每當我過不下去,想死的時候。是陳昱陪在我邊。”
“那個時候,你又在哪?是躺在蘇淺的溫鄉里吧?”顧晴雪冷冷的笑,笑他也是在笑自己。
段睿被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拳頭一陣陣在握緊。
在控訴自己爲男人,作爲老公的失敗。
是,他婚內出軌,是他先對不起。
但那只是他不願爺爺的擺布,娶一個他不的人。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現在滾,從我的眼前消失!”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掉下來,顧晴雪用力推開段睿,把他推出了房間外。
門再次關上。
雙無力支撐,跪坐在地板上,苦的淚水流淌下來。
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他要簽離婚協議書的那個夜晚,那是個噩夢,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的噩夢。
陳昱一臉的傷,走向顧晴雪邊,把抱了起來,低聲說:“段睿這種混蛋,不值得你爲他流淚。”
“我不是在爲他流淚,我是爲自己。”
顧晴雪哽咽道。
很怕,以後都無法擺段睿三個字,永遠要活在過去的噩夢中。
“不要哭,你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陳昱聲音溫暖的一遍遍對說。
國外那幾年,一個人帶着孩子,不是也咬牙堅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