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蕭景笙臉冷漠,脣抿一線,無聲的向出口走。後的兩個保鏢相互換眼神,跟上去。
顧晴雪呆呆的看完全程,人走後,還沒有緩過來,直到有人拍的後背。
“站着幹嘛呢?”林雲笑着問。
顧晴雪收回思緒,搖搖頭,“沒什麼,我們能回去了吧?”
林雲和顧晴雪勾肩搭背,從電視台的藝人專屬通道離開。
一夜過去,第二天片場拍戲,路過蕭景笙化妝室,顧晴雪聽見王知宜在發火,隔着一道門,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每次回家,你都是一臉傷,待會拍戲怎麼辦?”王知宜煩躁的問。
“用底遮遮。”蕭景笙聲音冷靜的可怕。
聽見一臉傷三個字,顧晴雪驚愕,他在家裡傷了?被打的麼?
這個時候,不應該站這聽的,但,又沒辦法說服自己走掉。
“你爸爸瘋了嗎?對兒子下這麼重的手?”王知宜有點心疼蕭景笙,話落,就聽蕭景笙冷冷說一句,“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景笙你去哪?回來!”
化妝室的門乍然一開,蕭景笙看見門外站着的是顧晴雪,瞳孔一陣收,立刻低下臉,像躲避什麼,大步離開。
王知宜走出化妝室,卻見顧晴雪追蕭景笙而去,站在原地沒有。
這個的…可真是不簡單。
蕭景笙走到一片無人之地,忽的停下來,背對後的人,他清楚是顧晴雪。
他停下腳步,顧晴雪也自然沒有再跟,沒理由去管蕭景笙的私事,正要轉頭離開,前面的人忽然開口:“你很喜歡站在門外聽?”
已經兩次了。
他所有的難堪,顧晴雪都有份參與。
“不是故意聽的,只是路過不小心就……”好像上一次,也這麼說的。
顧晴雪慢慢走到他邊,看清他臉上的傷,驚駭的倒吸口涼氣。
遠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既然看見了,也沒有再躲的必要,蕭景笙瞥一眼,極度冷漠的說:“欣賞完就趕緊走。”
反正也是來看笑話的,不是麼?
顧晴雪沒有走,輕不可聞的問:“是你父親……的手?”很難想象,他們父子間的關係糟糕怎樣。
“對,這道傷痕是他用書砸的,邊這一拳是手下打的。還有幾拳,他親自上的手。”
蕭景笙笑着一一解釋完臉上的傷,眼底迸出幽冷,“你可以向記者料了。標題就,'蕭景笙與父親關係不合,親父子堪比仇人。'”
“你覺得,我是爲了從你上挖料,才接近你的?”顧晴雪愕然。
“不然呢?難不是因爲關心?”蕭景笙角掀起諷刺。
“我不是想從你上撈到什麼好,你姑且可以把這個當,朋友的關心。”
顧晴雪淡淡的說完,背過,沿着原路走。
聽到說朋友兩個字,蕭景笙僵漠的心深深一震,愣在原地良久。
這個世界上,蕭景笙也會有朋友的。
回到片場,準備正式拍時,導演看見蕭景笙右臉的傷,雖然已經蓋了厚重的遮瑕和底,但依稀可見。
“一會儘量拍景笙的左臉,迫不得已拍全臉時,就拉遠鏡頭,不要給特寫。”導演代攝影師,反正片也會找後期修,應該問題不大。
蘇淺發現蕭景笙臉上的傷時,主過來關心,“景笙,你臉上的傷不要緊吧?”
蕭景笙低頭,不搭理。
“我這有一款治外傷特別管用的藥膏,給你……”剛從包里拿出藥膏,旁邊的椅子已經空了。
蕭景笙走去別的地方,刻意躲似的。
蘇淺不甘心的咬脣,憑什麼他能和顧晴雪走的近,就不願和自己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