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睿是在早上七點多醒來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所有景象都模糊重重。
等視線漸漸清晰後,他才辨認出,這是醫院。
他還活着?
嘗試了沒有傷的那隻胳膊,覺到有一沉,視線飄落到牀邊。
如雲的長髮散落在潔白的牀單,玉白的手與他緊緊握住,顧晴雪的臉側向一邊,長長的睫蓋下,像兩把小扇子。
的呼吸均勻,綿長。
段睿的心立刻一片,就連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能夠得到的守護,死也值得。
好安靜的早晨,病房內灑滿,男人的目溫繾綣,看着心的子枕在自己邊。
直到上午十點,顧晴雪才悠然轉醒。
醒來時,發現一張英俊的臉龐,朗然的一看就知道是早就醒了。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顧晴雪回頭去看病房內有沒有護士,不是說,等段睿醒來,就醒嗎?
早知道,就不要睡了。
“比你早。”段睿脣微勾,“你就這麼照顧我的?”
“我前半夜是醒着的,後來護士讓我睡一會,這樣才能更好照顧你。”顧晴雪尷尬的解釋,急忙轉移話題,問:“你上的傷怎麼樣?用不用我醫生過來?”
說着,起準備出去。
“不用。”段睿把拉回到椅子上坐好,一臉認真的問:“我這麼重的傷,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是差點連命都丟了。
像早做好打算,顧晴雪懇切的說:“我會照顧你,直到你傷好出院爲止。”
“就這樣?”顯然,段睿對這個答案並不滿足,專橫的又加了一句,“在此期間,我讓你做什麼,你不能說不,明白?”
不能說不?什麼意思?
顧晴雪忽然往齷齪的方面想去,默默的看一眼段睿現在的樣子,唔,想做什麼估計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如此,膽子就大起來,爽快的應承道:“可以。”
“真的?過來,讓我親一下。”
段睿是行派,有了職權,當然要濫用,否則怎麼能對得起小妻的無私奉獻呢?
聞言,顧晴雪先是臉紅,繼而憤的警告他,“提正常點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這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