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買賣也不算太虧了。
更何況他的上和手上都打着石膏,行非常不方便。
顧晴雪溫地着段睿的肩膀,力度適中,臉上的表帶着幾分微不可查的心疼。
“扶我起來。”這時,段睿突兀地說道,握住了顧晴雪纖細白皙的手腕。
剎那間電般的覺差點讓顧晴雪直接回手,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扶起了段睿。
起後,段睿擡眸看了一眼,薄脣微張:“扶我去廁所。”
話落,顧晴雪愣住了,默默地低下了頭,也不知道想什麼,臉上浮現出兩抹微紅。
“你……”張着說了一個字,顧晴雪又覺得十分彆扭,說道:“我醫生帶你去吧。”
真是想的太多了,就段睿現在的況,也做不了什麼事。
有了這個想法,顧晴雪的臉紅也看看退了下去,默默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番。
誰知聽了這話,段睿當下便皺起了眉頭,但是卻說道:“那讓我自己去吧。”
作爲一個傷人士,這話他說的毫無心理負擔。
說完以後,段睿就一步步有些踉蹌地朝着廁所走去,好像下一秒隨時會摔倒在地上。
這麼一看,顧晴雪微微抿着紅脣,但是眼角的餘看見了段睿打着石膏的傷口之後,那些抗拒又消失了,心中有了些心疼:“我帶你去吧。”
答應道,目落在了段睿的臉上,然後慢慢扶着他來到了病房內的廁所。
段睿的行不方便,所以大半的重量都在了顧晴雪的上,慢慢的朝着廁所走去。
“吱呀……”
推開廁所的門,顧晴雪剛想扶着段睿進去,擡眸就看見了他似笑非笑的表。
段睿馬上冷了臉,輕輕咳了兩聲後說道:“我自己來吧。”
說罷,他拿開了顧晴雪扶着他的手,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作極爲端正。
若不是速度慢了點,而且顧晴雪知道他真的傷了,恐怕都會以爲他沒有傷到什麼地方。
隨着關門聲一響,病房內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醫用儀滴滴答答的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音。
顧晴雪來到病牀邊上的椅子坐下,靠着椅背,忍不住手了腦袋,藉此緩解上的疲累。
昨晚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本沒有充足的休息時間,現在累也是正常的。
況且現在臨近夜晚,也有些困意上來了。
朦朧的睡意包裹着顧晴雪的思維,還未拉上窗簾的窗戶可以一眼看見外面的夜景。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已經亮起,點綴上了璀璨的彩。
段睿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的就是顧晴雪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一幕,一向冷峻的臉溫了下來,讓繃緊的面部線條更加和。
他此時是真的想回到過去,將從前什麼都不懂的自己打一頓。
犯下那麼多足以讓顧晴雪離他而去,甚至生出恨意的混蛋事,如果那個時候段睿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恐怕事也不會演變這樣。
索現在一切還有挽回的可能,他還有機會……
段睿眸中閃過一芒,他慢慢走到病牀前,小心地不發出聲音,以免吵醒了顧晴雪。
顧晴雪的睡讓段睿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骨節分明的手忍不住了順的黑髮,這才收了回來。
就在段睿準備靠近一些的時候,他的作被一道聲音打斷。
“嗡……嗡……”
牀頭柜上放着的手機震了起來,這是顧晴雪的手機,而這個時候有電話打了進來。
段睿面無表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備註,“爺爺”兩個字讓他的緒平靜了一些。
如果是某個男人打過來的電話,他恐怕會直接掛掉拉黑,畢竟某個醋罈子是無法忍自己的小妻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