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你接近郭大帥,不就是想獲取些報麼?我明天就去大帥府,把你的真實份告訴大帥!”喬珊珊聲並茂的念台詞,演的十分投。
蘇淺一把抓住喬珊珊的胳膊,揚手給了一個耳,這個部分原是劇本里沒有的。
默默在旁邊看戲的顧晴雪,脣角一揚。
顯然,喬珊珊被蘇淺的一個耳打懵,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幾秒,直到導演喊卡,才回過神。
“喬珊珊,怎麼不接着往下面演啊?”導演似乎並沒有因爲蘇淺隨意改而生氣。
喬珊珊歉意的嚮導演鞠一躬,“對不起導演,我們再重來一次。”
拍攝繼續。
蘇淺從打完那個耳部分接着往下演,雙眸含淚,脣抖的咬字,故意用這種方式搶特寫鏡頭,攝像機里,只能拍到喬珊珊的側臉。
這種事在劇組時常發生,演員演的特別出彩時,總會得到某種優待。
“你和我是同學,我們一樣是中國人,你怎麼能說出剛剛的那幾句話?”蘇淺幾乎是吼着說完整句台詞,突然發的緒讓喬珊珊不知道該怎麼接。
“我只…只知道……”斷斷續續的說着,完全沒有了演技。
現場僵持了幾分鐘,導演再次喊卡。
這次,導演臉上出不滿的緒,緊皺眉頭問:“喬珊珊,這麼簡單的一場戲你都不會拍嗎?看看人家蘇淺演的多好,一句平平淡淡的台詞,說的多慷慨激昂。”
聽到這句話,顧晴雪在心裡翻個大白眼。
一面是被導演夸的蘇淺,另一面是臉灰敗的喬珊珊。
又重拍一次後,導演仍不滿意,喬珊珊先去休息,換顧晴雪上。
早已換好戲服的顧晴雪,把劇本放在椅子上,穿着金的旗袍,肩上披着白的狐狸,風萬種的走來。
飾演一名百樂門的歌,真實份是地下黨。
蝶舞這個角很考驗演技,演的不好就會被觀衆罵,演的很,風頭很容易蓋過主。
“百樂門舞廳第一場,Action!”
導演喊開拍。
終於到了和顧晴雪的對手戲,蘇淺早謀劃很久,該如何給顧晴雪一個沉重的打擊,想來想去,打算用演技碾顧晴雪。
“一會,你可要好好演哦。”蘇淺小聲對顧晴雪說道,笑容意味深長。
“你還是關心自己吧。”顧晴雪冷冰冰的回。
正式進拍攝,第一句詞由顧晴雪來說,側躺在沙發上,指尖夾着式香煙,旗袍的開恰到好的出潔白修長的。
蘇淺急匆匆的走進來,一臉憤慨道:“蝶舞小姐,我們的國家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卻夜夜尋歡作樂?!”
蘇淺故意用高的語調念台詞,想用同樣的方法碾顧晴雪。
“我本就是舞,舞的職責不就是陪客人開心,樂麼?”顧晴雪眉眼間盡顯,台詞念的淡如止水,卻把舞的角詮釋的完無瑕。
一次不,蘇淺再來第二次。
“可你陪的是日本人!日本人殺害我們多同胞?我的同學們被他們殺死了,你但凡有一點良知,就不會這麼做!”蘇淺憤怒的抓起顧晴雪的領,把從沙發上拖起來。
這段戲,蘇淺演的實在太過,遠比劇本里描述的緒還要激昂。
可導演像瞎了似的,一言不發的坐在那。
“鬆手。”淡淡的兩個字,顧晴雪冷傲的揚起臉,居高臨下的看,一字一句的說:“我只是個舞,我是人,要吃飯的。日本人給我錢,讓我混口飯吃,我當然要陪他們開心。”
一長串的台詞,緒把握的毫不差。
蘇淺一怔,這場戲本該由掌控全局,可風向完全轉到顧晴雪那邊。
“趙小姐,國絕不是說說而已,回到你的課堂上去吧。”扯開蘇淺的手,理好領上的褶皺,扭着纖細的腰肢,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