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晴雪才反應過來,開始認認真真地重新打量一遍顧梓軒。
原本雕玉琢的小糰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原本的樣子,而是曬黑了一些,臉蛋也瘦了,但變化最大的是眼睛,眼神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息來。
似乎已經從一個無害的小孩子,終於轉化了食猛的崽。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已經初鋒芒,漸漸就會越長越有攻擊。
“可是,真的太危險了,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事……”
說着,顧晴雪哽住了,覺得自己不應該用自己的言論去控制顧梓軒,但也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以犯險。
猶豫着想要說什麼,旁的男人知道想要說的內容,手攔着讓和他出去說話。
顧梓軒並不攔着,只是躺在牀上看着之間的父母,眼神裡帶着堅定,讓顧晴雪幾乎有些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
“我真的……我覺得我不應該干涉他的意見,但是我沒辦法,我實在沒辦法看着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顧晴雪一出門,眼淚就嘩的掉了下來,淚水漣漣地看着自己旁的男人,段睿也皺着眉頭。
“他總是要長的,現在攔着並不代表以後還能攔着。”
過了許久,段睿終於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兩個人思量一番,終於還是回去答應了顧梓軒的請求。
顧晴雪還想要多陪陪自己的兒子,但護士很快進來說讓病人靜養,不要再打擾了,只好乖乖地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顧梓軒笑的很甜,很乖地衝着揮揮手。
鼻子一酸,心臟猛烈的疼痛起來,但還是轉離開了醫院,甚至因爲這件事已經把易驚瑤的一幹事全部忘記了。
只有親人才是最重要的,與無關的閒雜人等本來就不需要太過在意,現在還以爲蕭景笙和易驚瑤分手了,因此更加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去的時候急匆匆地了司機,回家的時候倒是和段睿同一輛車,但是還沒忘記了段睿之前不讓知道的事,還有去了醫院以後不能進病房的事。
因此顧晴雪直接冷着臉,一句話都不說,段睿知道自己的兒子了重傷,心裡也不太好,倒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不過並不是覺得不應該不讓顧晴雪知道,而是覺得,他應該保護好自己的私,不讓傭人知道,這次的事過去以後必須要換一批傭人了。
這些傭人在他一次諾言沒有實現以後,他的形象就不再是原本言出必行的樣子,因此也不會完全執行他的命令。
所以說,還是不能讓傭人知道這些事,更不能讓他們瞞這個祕,背後嚼舌的時候總會泄掉的。
因此,他聲音和地過去摟着顧晴雪,小聲地和認錯,完全不彈,臉邦邦的。
“我這不是因爲咱們的寶寶還沒出生,你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怎麼可以到這樣的刺激,萬一太嚴重了會傷的。”
他放低聲音,低音炮帶着強烈的磁響在顧晴雪的耳邊,但這次是打定主意不能理他,一定要建立起自己的威嚴,卻被男人一眼就識破了計劃。
“你不理我也沒有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只能和你承諾,在你生下寶寶之後沒有下一次,但是這段時間裡,我不能保證。”
這是一個以退爲進聲東擊西的招數,他如果這樣說了,最起碼顧晴雪會信任他一定會在生下孩子之後完全不瞞。
只是他認爲這種事一定不能讓知道,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顧晴雪的心,他已經猜到了現在顧晴雪的神已經瀕臨崩潰。
對於一個人來說,孩子非常重要——尤其是這個孩子還曾經和相依爲命,是親自一把一把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