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謝謝你,睿。”蘇淺眼如,對段睿激道,兩頰因爲酒的緣故,染上淡淡的霞,可人。
一直坐在對面看戲的顧晴雪,連表都沒變過,拿着包起:“你們慢吃,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顧晴雪害怕以後要得厭食症。
“等等晴雪。”蘇淺住,追過來輕聲問:“怎麼了嗎?你什麼都還沒吃呢,爲什麼要走?”
表面上關心顧晴雪,其實心裡早樂開花。
只要得顧晴雪主退出,段睿就是一個人的。
“我沒什麼胃口,正好最近減,你們吃吧。”顧晴雪勾脣一笑,眼睛看都沒看那邊的人,乾脆的大步離開。
兩個月後,《傾城》這部劇馬上到尾聲,拍戲途中,顧晴雪還上了一檔綜藝節目。參與完節目的錄製,坐車回公司時,手機接到一個座機號碼。
電話一掛,顧晴雪像掉了魂似的,急沖沖跑出後台。沒有坐公司的車,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
段家老宅。
車開過林蔭路時,顧晴雪看見道路兩邊的梧桐樹葉已經落敗,深秋的寒意漸濃,讓人聯想到生命的凋零。
人也會像樹木一般,經過夏日的絢爛,秋日的輝煌,冬天的凋零。
然後,春天又會有新生命發。
想到這,顧晴雪鼻尖莫名一酸,忍住淚意。
段家老宅是中式樓房,門口有警衛站崗,出租車只能停在門口,顧晴雪從車上下來,門口的警衛朝行注目禮。
走進老宅內,遠比想象中要寂靜許多,管家見到時,激的連聲了好幾次。
“徐伯伯,我已經不是段家的了。你就我晴雪吧。”顧晴雪苦一笑,每次來老宅都會讓記起以前的事。
“還有這個,是給爺爺買的。”把買來的補品給管家。
管家雙手接過,親切的笑道:“還是對老爺好。”剛提醒他要糾正稱呼,轉眼間又忘了。
忘就忘吧,什麼都無所謂了。
顧晴雪跟着管家走上二樓,一路上都在詢問段老爺子的病。老爺子戎馬一生,在戰場上立下不軍功。平時子骨很朗,就怕是舊疾復發,來勢洶洶。
“老爺這次病的很重,可他堅持在家治療。每天就讓醫生上門。不去醫院就是不想讓人來探病,所以,一會見到老爺,切莫太悲傷。”
到了段老爺子房間門口,管家停下來叮囑道。
顧晴雪點頭,推開門輕輕走進去。
房間布置的十分簡單,幾個紫檀木做的家,一張牀,牆上掛着老爺子和戰友拍的照片。
顧晴雪慢慢走到牀邊,腳步輕不可聞,躺在牀上休息的段老爺子像是知道要來,緩緩睜開眼睛。
“爺爺。”顧晴雪蹲下子,握住段老爺子的手,“我來看你了。”
“是晴雪啊。”段老爺子出欣的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也就只有你,還會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段老爺子緩慢的撐着坐起來,顧晴雪扶起他,拿過枕頭給他枕着。
“爺爺,你怎麼樣?”顧晴雪坐在牀邊,目沉靜的注視段老爺子的臉。
段老爺子擺手笑了笑,“沒事,人老了總要有點小病小痛的,我子骨還朗,就是現在讓我扛起槍爲國家衝鋒陷陣,也是沒問題的。”
說着,自己都笑起來。
顧晴雪脣角彎了彎,“爺爺才不老呢,人老不老不看歲數,要看心態。”從牀頭櫃前拿了蘋果和水果刀,給段老爺子削蘋果。
果皮的沙沙聲響在房間內,顧晴雪削蘋果的作十分練,沒一會,果皮削去一半。段老爺子像是忽然記起什麼,問:“睿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