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並不想用那個辦法。
但如果他們執意,也怪不得。
對衆人吩咐:
“從現在起,德醫堂留五人在冰城地帶,開辦醫蜀,傳授醫學。
讓蘇城冰城這一帶,儘快提升醫療水平。
其餘人跟上我、一同立即出發,前往延陵山脈。”
“藍鐵,你再去辦另一件事……”
楚驚幗有條不紊的吩咐。
安排完後,衆人開始準備馬匹。
楚驚幗對北玄忍道:
“北太子,你昨夜沒睡,先留在客棧休息,明日再出發也不遲。”
“不必,我與楚國醫一同出發。”北玄忍嗓音堅定。
楚驚幗看了他一眼:“我不希下一個病倒的人,是你。”
北玄忍擰眉。
這還是第一次關心他。
可現在他不需要這種關心。
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怎麼能讓獨自去?
北玄忍道:“即便北某違心答應留下,也會寢食難安,最後還是會從後跟上。
若是通信不及時,造新的麻煩,只會更加複雜。”
楚驚幗說不過他,最終只能和北遼國的隊伍一同出發。
冰天雪地里,道路都結了冰,馬匹行駛速度相對較慢。
到了傍晚時分,天空還飄下鵝大雪,紛紛揚揚的,照得整個世界更加銀裝素裹。
楚驚幗帶領着人馬、在雪裡繼續前進。
在一冰瀑,卻看到兩抹悉的人影。
那兩人在一起,正在啃冷得發的饅頭。
是西武國的皇子江子墜、和西武國公主江梨兒。
他們上披着厚重的斗篷,不過顯然不夠寒,冷得瑟瑟發抖。
兩人的臉明顯烏青。
楚驚幗看到他們時,擰了擰眉,策馬停下。
江梨兒一眼就看到了,激地跳起來:
“楚國醫!哥,是楚國醫!”
江子墜也從冰瀑間擡起頭,緩緩看向楚驚幗。
就見楚驚幗高坐馬上,一襲黑的錦,在冰天雪地里穿得很是單薄。
整個人毫不臃腫,還很乾練。
明明是個子,周卻有鏗鏘之氣,碾了無數的男子。
江子墜站起來,禮貌地頷首:
“楚國醫……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讓本就面不好的他、看起來更加病態。
江梨兒連忙扶着他,焦急地看向楚國醫道:
“楚國醫,你們有沒有帶可以治療傷寒的藥?
我知道現在西武國和東夏國的局勢,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該開這個口。
但是我和我哥哥是好人,是不支持戰爭的。
得知西武國要出兵東夏,我哥哥更是連夜寫了多封書信回去。
最終跟隨我們的人,都罵我們是孬種,紛紛回家西武國去了。”
“如今我們一無所有,簡裝便急着從長陵城趕來,就是想回國勸說父皇。”
江梨兒說着,朝着楚驚幗深深鞠了個躬:
“懇請楚國醫看在這份上,給我哥哥一些藥。”
“哼!不給!”
鍾薄禮搶先說:
“看看你們西武國把東夏國害什麼樣子了?
蘇城死了八萬將士,連同城主也死了!
海城等地更是死了二十萬人馬!
這些將士的家屬該有多傷心?
而且還害得我們師父現在大雪天都得行軍。
東夏國現在西武國水火不容,凍死病死也是你們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