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聽到的最多的聲音,就是被否定,被罵。
可今日,楚驚幗卻對他們說、相信他們。
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人對他們如此說。
尤其是這種況,這麼大的事。
說實話,江子墜和江梨兒自己都覺得自己沒多大信心。
回去後勸說衆人的話,指不定又要到一番懲罰。
但偏偏此刻,兩人心裡皆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之。
江子墜直視着楚驚幗的眼睛,道:
“定不讓楚國醫失!”
聲音比起之前病懨懨的,要好了許多。
兩人朝着楚驚幗行禮後,朝着另一條道走。
那條道可以直達海域,通過水路直達西武國。
楚驚幗看着他們的背影,眸沉重。
了解過江子墜和江梨兒的世,刻意說那句話,就是希他們能多些自信。
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墮落,而是在他人的否定聲中墮落、自我否定。
楚驚幗策馬,繼續往延陵關而去。
延陵關有一座綿延幾公里的山,山下是幾米寬的馬道,足以人們通行。
但是路的另一邊是萬丈深淵,下面便是奔騰的河水。
稍不注意人會墜崖下去,命不保。
此刻,邊海大將軍帶領着另外兩名將軍,和十萬將士,停在馬道之上。
右邊山勢陡峭,上不去。
左邊懸崖峭壁,下不去。
而前後全有西武國的伏兵。
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是死。
此刻衆人只能被困守在道路中,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
從昨夜到今天,已經又又困又疲乏,還迷茫至極。
其實以前的他們全都鬥志熊熊,可這次在見到西武國的那些裝備時,他們已經沒有毫信心與敵軍對抗。
而在道路兩頭的地方,原本從冰城逃出來的唯一存活者、本來暈厥在路上。
可在藍鐵的幫助下,順利來到這兒。
他看到西武國的將士們,立即道:
“撤退……所有人立即撤退……”
“爲什麼?”西武國的領隊疑地看向他:
“你這一的傷是怎麼弄的?”
“全死了……冰城的人全死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必須撤退……我們不是的對手……”
那個將士如同失心瘋般,不停地念叨着這個。
領隊卻道:“瞧你這慫樣,本將軍收到捷報了。
死在冰城和襄城的人,全都是被關進去、活活燒死的。
但是咱們在這兒,有海瀛國給咱們的防護服,翔翼。
防護服可護我們刀槍不,這天氣也沒有雷擊。
真出問題了,還可以帶上翔翼,從這懸崖上下去。
楚驚幗能拿我們怎麼辦?難不還能活吃了我們麼?”
“會……會吃人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要走……我要離開……”
那人見說不通,跌跌撞撞的就走了。
衆人不以爲意,皆是切了一聲。
“慫包,慫貨!”
“海瀛國的人說了,只要我們奪下了東夏國,以後他們還會給我們更多的武!”
“兄弟們,咱們別怕,今天天一黑就手,勢必要讓東夏國將士一個不留!”
“是!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