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在牀邊不遠。
楚驚幗已經看到了牀頭放着的東西。
是男人送來的真正暖玉,在這個時代價值不菲。
若是售賣的話,恐怕也得幾十萬兩銀子。
男人今晚來,是給送暖玉的?
莫名的、就想到了楚憐兒買下的“暖玉”。
因爲楚憐兒有昂貴的禮,所以這男人也給送來?
楚驚幗斂了斂眸,看了眼男人上的服。
服就那麼破着,他還用輕功飛回去,得多冷?
起從櫃裡,拿出一件漆黑的斗篷披肩丟給他。
男人自然而然接住。
楚驚幗直視他道:“即便不揭你的面,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是誰。”
男人眸底掠過一抹深邃。
若楚驚幗知道他是誰,恐怕……
他不願多想,將斗篷一甩,罩住自己昂藏的軀,飛離開。
楚驚幗看着他的背影,神幽冷。
來日方長。
另一邊,驚鴻苑裡。
楚憐兒坐在屋內,憤怒地修剪着花枝。
“咔嚓咔嚓”,一朵朵鮮花被攔腰剪斷,眸子裡滿是恨意。
今天一下午,一直在給趙太妃護、做飯。
這也罷了,趙太妃竟然說做的飯不好吃、比不上楚驚幗做的!
從小到大,在楚家長大,楚驚幗從不讓做飯。
今天還是第一次放下段做飯,趙太妃竟然還挑三揀四!
最可惡的是,今夜、帝深又沒有來這院子……
婚後,帝深再也不那麼黏着、很寵幸!
碧綠在一旁安:“小姐,趙太妃的確是過分了些,但若是能得到的喜歡,以後小姐在王府會更輕鬆些。
而且若和王爺說些什麼,王爺也會更加喜歡小姐。”
“呵,得到的喜歡?那麼挑剔,就想着榨我,會有滿意的一天嗎?
你也瞧見了,今晚我做飯時,手被扎傷了好幾道口子,還說不滿意。
我從未做過飯,要學多久才能得到的認可?”楚憐兒紅着眼眶問。
碧綠看得心疼。
本以爲楚憐兒嫁王府,會過得不錯。
哪兒想不僅翠玉死了,如今還被趙太妃這麼榨……
楚憐兒忽然看向碧綠問:“碧綠,你說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趙太妃不這麼挑剔?喜歡上我做的飯菜?”
必須得儘快搞定這個惡婆婆,讓惡婆婆在帝深跟前催催。
興許一切才能好轉!
碧綠道:“有是有,但是可能對趙太妃的不太利。”
“那肯定不行的,我還是去找個廚子、學個三五幾年吧……”
楚憐兒嘆息着,了眼角的淚,弱弱的梨花帶雨。
碧綠看着心疼極了,忍不住說:
“我們每次加一點,問題不大。
況且這麼欺負你,損傷也是活該!”
“這恐怕……不行吧?”楚憐兒着眼淚問。
碧綠道:“小姐,你對待人就是不能太善良。都欺負你了,你還怕什麼?
真出了事,我也會給你頂着!”
夜,深沉無比。
第二天一大早,楚憐兒早早的去給趙太妃請安,還帶上了自己親手熬的粥。
趙太妃本來不報任何希,不想,嘗了一勺,竟覺那粥黏稠濃香,還帶着一種從未吃過的淺香味。
驚喜地問:“憐兒,你這兒是如何做到的?”
“回太妃……”
碧綠上前回答:“側妃娘娘看你昨日不滿晚膳,一宿沒睡,在院子裡研究了整整一夜的食譜,才有如今的效。”
太妃這才發現、楚憐兒神的確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