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深山之中,四無人。
楚驚幗才停下腳步,轉過看向他:
“你來做什麼?”
帝贏負手而立,目尋常地凝視:
“楚帝對任何陌生人都百般好,怎麼唯獨對朕敵意如此大?”
楚驚幗微微斂眸,對他有敵意麼?
其實並沒有。
只是希各自安好、互不相干而已。
不過不想解釋太多,開口道:
“既然你知道,就不該屢次找來。
若是沒什麼事,我得回去了。”
揚出話後,準備從他邊肩而過。
帝贏忽然勾脣:“若是無事,怎敢驚擾楚帝?”
話落,他手摟住楚驚幗的腰,抱着飛而起。
楚驚幗忽然被迫在男人懷裡,鼻息里滿是他悉的氣息。
不喜他不就抱,偏偏現在又是在高空,他還說有事。
楚驚幗也只能忍着,但筆直。
明明極近的距離,卻像是隔了條不可逾越的鴻。
好在沒一會兒,帝贏總算抱着落在一棵巨大的參天樹上。
往下看去,就見黑暗中,有一抹影正拖着一個人,賣力地朝着營地的方向走。
而那個人、穿着和一樣的青綠素衫,一樣的髮型。
完全就是另一個“竹茹”。
躺在各種枯木墊子上的男人,是蕭睿淵。
楚驚幗眉心頓時皺起,不解地看向帝贏。
帝贏目落在蕭睿淵上,薄脣微勾:
“今晚過後,他會對你徹底改觀,再無敵意。”
楚驚幗眯了眯眸,片刻後,總算明白他的用意。
原來他讓人假扮,去救蕭睿淵,以此讓蕭睿淵減輕懷疑。
說不定蕭睿淵的傷,也是帝贏安排的……
楚驚幗角微,怎麼能想出如此損人的方式……
帝贏倒是一如既往波瀾不驚,他忽然在巨大的樹幹上坐了下來,還朝着楚驚幗出手:
“來,坐下。”
楚驚幗總覺得坐在邊的男人,出手的姿勢,有種獨特的覺。
就像是……現代話里那些騎士在對公主邀約。
沒有出手。
帝贏卻主握住的小手,牽着坐在旁。
他道:“七帶他回到營地,至兩個時辰後。
這兩個時辰內,你不能回去。”
楚驚幗眼皮又跳了跳。
要和他待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而且帝贏的意思,顯然是讓七把蕭睿淵拖回去,到了最後再去替換就行。
可憐的七……
帝贏忽然又托起楚驚幗的手,目落在其上。
這兩日楚驚幗徒手挖了不草藥,還做了頓烤。
手上有些細微的劃痕,還乾燥不。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小藥膏,出來後,細細爲塗抹。
楚驚幗想收回手,帝贏低沉的嗓音忽然揚出:
“帝陛下,若想相安無事,儘快結束,還是別爲好。”
明明是矜貴平和的聲音,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
楚驚幗早已經了解帝贏的爲人。
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
瘋狂起來,連自己的都能幾刀。
楚驚幗實在不想扯太多,任由他繼續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