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楚驚幗打斷他的話,嗓音清冽道:
“我不收年紀這麼大、還目中無人的徒弟。”
鍾薄禮頓時僵在那裡。
小青年說什麼?
在他糾結一番、好不容易做出決定後,這人竟然說不收他爲徒?
還說他年紀大、目中無人?
楚驚幗已經不再理會他,徑直看向陳老先生:
“陳老先生說的話,可還算數?”
“當然!當然!”
陳老先生連連點頭,他看了陳文軒一眼。
陳文軒立即拿了張錢莊的支票給他:
“家父已經蓋好章,你有空隨時去錢莊取黃金即可。”
話語再沒有之前的不敬,還溫潤儒雅、充滿謝。
楚驚幗也不客氣,收了支票。
在這古代,想做的事還很多,的確缺錢。
陳老先生又看向帝深:
“永寧王,雖然我已經把這德醫堂賣與你,但我還是做主,要讓這神醫負責管理德醫堂。”
而之前的協議,本就是永寧王出銀子做後台、每月收取一些盈利而已。
帝深也只是想找個神醫打理德醫堂、讓德醫堂碾楚驚幗的第一醫館。
這全程,他一直在看戲。
總覺得這年有兩分眼,但看了這麼久也沒看出個答案。
他只能看向“他”問:“你什麼名字?”
楚驚幗迎上他的目,揚出兩個字:
“林國。”
聲音普通,但帶着一種骨子裡的恢弘大氣。
帝深在腦海里默默念了遍林國二字,道:
“好,從今日起,這德醫堂就由你打理,每月月俸千兩白銀。”
“等等,我還有別的條件。”楚驚幗道。
所有人看向他,疑的皺眉。
“他”還有別的條件?這待遇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楚驚幗直視帝深的眼睛,沉穩揚出話道:
“我要德醫堂八的盈利和權利!”
也就是說,要做德醫堂的大東、擁有八權!
而帝深商榷好給陳文軒一的權,那他一個堂堂的永寧王,也只能拿到一!
所有人眼睛都睜大了:
“這年莫不是瘋了?”
“竟然敢讓永寧王給那麼多?讓永寧王淪爲一個小東家?”
“恃才放曠!簡直是恃才放曠!”
帝深眸也沉了沉。
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胃口!
簡直是狂!
楚驚幗卻負手而立在人羣前,盯着帝深道:
“我可以讓德醫堂發揚大,讓其爲帝京最大的醫館。
堂堂王爺、應該是想看到這樣的局面、並不差那點錢吧?”
帝深眸閃了閃。
不得不說,“他”的話說進了他的心坎。
他的確不差錢,只是想讓那第一醫館再無客人。
這年……倒是合他心意。
他道:“許!”
楚驚幗紅脣滿意一翹:
“那我們現在就簽下權協議。”
帝深臉頓時一黑!
他答應得那麼爽快,可這年竟然還要他簽下協議?
這是擔心他堂堂戰王言而無信?
還是他一個年,想銀子想瘋了?
帝深盯着林國看,總覺得有些奇異之。
但實在想不通,況且他不在意其他,只要能讓楚驚幗走投無路就行!
他懶得計較,看了飛穆一眼。
飛穆立即拿來紙筆。
可正要落筆時,楚驚幗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