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看向帝贏問:“可有看到那人的長相,或是他有無什麼特徵?”
帝贏眯了眯眸,敏銳地察覺到什麼,目落在上。
他問:“你在意他?”
楚驚幗眸寒了寒,“嗯”了聲,
“的確在意,想送他上路的在意。”
帝贏原本還有點暗沉的神,頓時鬆緩。
本以爲又多一敵,原來是……
他道:“放心,朕可爲楚帝解決一切禍患。”
楚驚幗不得不折返回來,在牀邊佇立,盯着他提醒:
“你可以胡作非爲,但唯獨別接近他,他不是你看到的這般簡單!”
今日能讓帝贏活着出來,應該是毫無防備,沒想到帝贏會闖進去。
而且若不是七把帝贏擡回來,現在帝贏也已經是一,回天乏。
他早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偏偏帝贏神沉穩,迎上楚驚幗的目道:
“於楚帝而言,朕不過一下屬。
若能爲楚帝排憂解難,死了又如何?”
死了又如何……
矜貴的嗓音里毫無對自己生命的在意。
楚驚幗聽得眼皮一跳,果然是個瘋子。
提醒:“我向來不喜歡欠人人,也有我自己的安排,你最好別擅做主張!”
聲音裡帶着嚴厲。
本以爲帝贏會辯駁,或者偏執。
卻沒想……
帝贏清冷深邃的眸子凝視,薄脣輕啓:
“好,聽楚帝的。”
楚驚幗:……
原本想好了罵他的話,全哽在嗓子眼。
這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既然說了海瀛國的人會報復他,也擔心他真跑去找海瀛國的人拼命。
楚驚幗放棄離開的打算,只能去柜子里找來被子,開始打地鋪。
鋪好牀後,又去找蓋的被子。
可再次回走過來時,卻見男人昂藏的軀、已經躺在地鋪上。
那頭枕着低枕,閉目養神,優雅矜貴。
楚驚幗擰眉,抱着蓋的被子就停頓在原地。
男人似乎察覺到,才睜開眼睛,一臉平靜地看向:
“楚帝爲君,朕爲臣,自然應該楚帝在上、朕在下。”
楚驚幗:……
一番話明明理所應當,好整以暇,但總能聽出不該聽出的意味。
是自己想太多了?
帝贏看着提醒:
“楚帝早些休息,切勿因朕而太過勞、傷了。”
嗓音低沉好聽,又帶着的關切叮囑。
楚驚幗想、若不是眼睛看得見,會以爲眼前的男人、是北玄忍附。
完全不習慣現在的他……
罷了。
把被子丟給帝贏,自己走回牀前躺下,閉目休息。
帝贏看着的影,薄脣微微勾了勾。
外面的二卻是一臉懵,看向七低聲問:
“海瀛國的人何時說過要追殺主子?”
七白了他一眼:“注孤生!”
*
楚驚幗這一覺莫名睡了很久,從天亮睡到正午。
男人因爲了傷,也比平日裡安分許多,一直躺在地上沒有任何靜。
起牀時,就見帝贏平躺的姿勢,臉蒼白,眉心微擰,似乎有幾分痛苦之。
不過呼吸微弱,像是沒多生氣。
往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躺在那裡,莫名有幾分……可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