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雲謹的藥也爲他送上醫藥箱。
他拿出蠟燭點燃、先將匕首放在火上燒、烤。
直到變得徹底滾燙時,才對患者道:
“會很疼,你忍着些。”
“無礙,男子漢怕什麼痛!”
男人說是這麼說,卻默默揪緊了自己的服,還抓了只筷子夾在自己口中。
然後……
傅雲謹手了。
用滾燙的刀剔除腐,同時起到消毒殺菌的作用。
古代沒有碘伏酒等,這是最傳統的消毒方式。
男人“啊!”的一聲慘,痛得五緊皺起來。
那一的汗衫更是很快溼、黏在他古銅的遒勁皮上。
這是一個勞者、一個用撐起一個家的男人。
楚驚幗在旁邊看,忍不住說:
“傅醫不如先停手,看看我的手法再說?”
這話說的……
簡直!
“他是說傅醫手法不好,需要向他學習嗎?”
“他是想現場教學傅醫?”
“傅醫好歹也在宮中當過醫,他說話怎麼能這麼狂!”
傅雲謹倒是較爲沉穩,他停下手中的作,對楚驚幗道:
“好,願聞一二。”
楚驚幗這才開始作。
先拿出一支十分小的針,注在患者的傷口附近。
針是局部麻醉劑,可以起到小面積的麻醉作用,減輕患者疼痛。
遠閣樓里坐着的帝深、看到那枚針時,眉心頓時擰起。
那針……
楚驚幗也有過。
楚驚幗和這林國,是什麼關係?
屋內的楚驚幗注好後,才拿出十分細的手刀,爲患者踢去腐。
手法乾淨利落,又快又敏捷,竟比剛才的傅雲謹還要快上兩分。
只是一會兒時間,所有腐剔除得乾乾淨淨,出裡面紅的新。
全程,患者沒有發出任何一慘、甚至連悶哼也未曾有過。
衆人看得驚訝:“這是如何做到的?”
“這患者不會覺到痛嗎?”
“他剛才扎得是什麼?”
只有傅雲謹相對沉穩,他問楚驚幗:
“你用的可是麻沸散?”
楚驚幗道:“算是。”
衆人又驚了:
“麻沸散不是只能內服嗎?竟然能進行扎針?”
“麻沸散還必須喝下一大碗才行,那么小一針能行?”
“到底是如何將內服的麻沸散、改爲外用的?”
“這簡直是一件奇事!已經值得我研究畢生!”
“懇求賜教!”
不人看楚驚幗的目,已經變得更爲崇拜。
倘若能讓人減輕疼痛,這不比什麼藥還管用?
楚驚幗卻提醒:
“別忘了,你們還在挑戰我,挑戰就要有挑戰的樣子。”
衆人…………
對喔,他們是在挑戰,不是在求學……
可到現在,誰還有幾分心思挑戰?
只有墨雲燃在一旁看着,不屑地哼了哼,是有幾分本事,但也不值得令他崇拜。
楚驚幗沒理會任何人的目,邁步走到傅雲謹邊。
拿出另一隻麻醉針,注到患者傷口周圍。
然後、對傅雲謹道:“可以繼續作了。”
傅雲謹微微一怔。
不知道爲何,楚驚幗靠近他時,他竟聞到一奇異的清香。
那種香味、像是從髮間溢出,又像是……
總之、不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