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這麼說,衆人臉更不好看。
還是帝深最先反應過來,他端着冷聲道:
“既然你們來了,下來喝杯茶歇息片刻再行出發。”
哼,此刻再惹人眼目又如何?
只要一下來,帝贏就需要坐在椅之上,那椅終究會提醒着世人、他只是一個殘廢!
偏偏楚驚幗勾了勾脣:
“抱歉,吉時到了,你們該出發了!”
所有人看向旁邊的香,就將那香真的燃完了。
楚驚幗他們竟然將時間卡得這麼緊!
帝深臉更是黑如墨。
怪不得他們來得這麼遲,原來是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現場等了這麼多的人,卻連看帝贏下馬坐椅的機會都沒有。
來得時間可真夠好!
陳戰站起,冷冷哼了哼:
“出發就出發!我倒要看看你雙不便,如何馭馬狩獵!”
他邊說邊走到自己的馬前,“唰”的一聲翻上馬。
其餘人也陸陸續續起,全數上了馬。
每個人戎裝在,陳戰囂張飛揚,滕王一彪悍,李候滿臉冷。
幾十人皆是霸氣騰騰,囂張地盯着帝贏。
帝贏內力再厲害又如何?
但這是山林之中,在山林里道路崎嶇,他們還沒提前踩過點,一個下盤不穩的人覺不可能駕馭得了馬匹。
而帝贏剛才能順利上來,看似是帶了人和小萌寶。
實則楚驚幗在中間控制好馬匹,而小娃反手過去抱住帝贏,就是爲免帝贏摔下去。
這點小把戲、能騙得了誰?
帝深腳尖一點、飛而起。
他高大的軀從座位上飛到自己馬上,本就寒戾的他顯得更爲高大。
他挑眉看向帝贏:
“贏帝該不會要帶一個人和孩子進山吧?規矩規定,只得男子參加!”
帝贏薄脣輕啓:
“阿楚和強兒只是來送朕,還不捨得下馬而已。”
說完,他一隻手擡起、了楚驚幗的頭:
“乖,聽話,該下去了。”
楚驚幗回過頭,凝視他道:
“好,我和孩子在這兒等你,要注意安全。”
話語裡滿是叮囑,聲音也是只在他跟前才會顯的和。
帝深臉僵得更是鐵青。
面對他時冷冷冰冰,可在帝贏面前就那么小鳥依人?
偏偏楚驚幗和帝贏凝視着,還俯過去,在帝贏臉頰上親了口。
空氣里瞬間瀰漫出濃郁的溫馨、甜。
現場衆人一臉的無語。
不是說來看帝贏殘疾、來看笑話的麼?
怎麼忽然就被餵了狗糧?
在楚驚幗親後,才抱着小娃翻下馬。
“和粑粑說再見,加油!”
小娃趴過去,在帝贏上蹭來蹭去:
“粑粑再見,粑粑要加油!加油喔!”
邊說邊像是小貓咪般蹭着那,聲音還糯糯的。
現場參賽的衆人看着他們,只覺得到了一萬點暴擊。
雖然他們也帶了眷來,但都是臨時組合,也沒什麼。
而帝贏呢?
有孩子有妻子,這比賽還比什麼?
就算狩獵輸了,人家在家庭上已經碾了他們!
帝深實在看不下去,每次看到他們你儂我儂,心臟里就騰起濃烈的怒意。
他冷聲催促:
“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