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夜行的帝深路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落在遠的一棵樹上,長眉疑皺起。
今天飛穆特地對杏寒苑的門、院子等做了手腳。
本以爲楚驚幗會過得悽慘蕭條、哪兒想到竟然過得這麼閒逸!
而且院子裡竟然種了那麼多火掌?
楚夏明明知道他厭惡火掌,這七年來不論有什麼人送來、或者有奴僕買進來裝點,全會清點掉。
可如今竟然在院子裡種這麼多?這是真不希他靠近?
他總覺得不太可能,繼續盯着楚驚幗看,想看出一破綻。
可楚驚幗吃着飯,不時和枝蔓聊天。
還以茶代酒,和枝蔓乾杯喝茶,慶祝劫後餘生,慶祝殺他護衛。
角不時勾起,笑得愉悅從容。
那笑容,毫不像是裝的。
吃過飯後,楚驚幗還早早地抱着孩子進房間睡覺,並且將門從裡面別上。
帝深聽見“吱嘎”一聲,長眉更是擰起,眸深邃暗沉。
楚驚幗竟然這麼早就睡了?
往常這個時候,明明總會在院門口眼的盼着、等着,日復一日的祈盼他能來寵幸。
可現在的……
是真的變了?還是在裝樣子意圖吸引他的注意?
帝深覺得、一定是後者,一切都是的手段!
呵、他倒想看看這次能裝多久!
是狐狸終究會出尾。
他腳尖一點,飛離開。
可惜,這次他錯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楚驚幗不是帶娃,就是在院子裡養生鍛煉,亦或是對院子進行改造。
還用聖旨去庫房領取一切該領取的東西,活得風生水起,悠哉悠哉。
全程沒有想過他一分鐘,不對,是一秒!
這天很好,楚驚幗從醫療包里拿出了一整塊大型玻璃,改造古銅梳妝鏡。
可當坐在亮的鏡子前、看到自己的臉時,頓時驚了。
穿越來後,還是第一次照這麼清晰的鏡子。
鏡子裡那張臉和在現代時、近乎長得一模一樣,但又完全不同。
儘管這兩天都在護理,改善了些乾燥況,但皮依舊暗黃松垮,法令紋和眼袋十分重。
最可怕的是、臉頰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雀斑,麻麻、醜陋至極。
明明二十出頭,卻像是個三四十歲的婦,又土又丑,活的家庭主婦形象。
楚驚幗忽然明白,怪不得大家口口聲聲說是醜陋,厭惡這個丑妃,帝深更是看一眼都嫌噁心。
楚夏這整整七年來,記得去討好每一個人,卻唯獨忘了照顧好自己。
當自己都不自己,還指別人來?
楚驚幗斂了斂眸,盯着鏡子裡的那張臉。
以後,不是楚夏,而是一個只自己的楚驚幗!
在醫療包里配置出一些醫學級的祛斑藥品,卻發現需要上等的珍珠作引子。
恰巧醫療包里的天然珍珠已經用完。
楚驚幗想了想,王府的庫房裡就有許多珍珠。
起,推着簡易的嬰兒車往外走。
枝蔓連忙跟過去,擔憂地提醒:
“王妃,你要什麼東西、還是讓奴婢出去吧。
這些天楚憐兒已經住進王府,要是你見……”
擔心王妃難過,或者被楚憐兒欺負、嘲笑。
楚驚幗卻冷笑:“怕什麼?
帝深一日沒按我要求寫休書,我便一日是先皇賜婚的正王妃。
即便要怕、也是小三怕!”
該怎麼活就怎麼活。
楚驚幗揚出話後,推着嬰兒車徑直走出杏寒院。
枝蔓覺得說得好有道理,立即跟上,幫忙去推嬰兒車。
這幾天已經看慣楚驚幗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對嬰兒車更是十分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