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干坐在那裡。
帝深的目就一直落在上,看得全都在發麻。
帝深卻毫不在意,角始終緩緩勾着,不時地說上一句:
“其實朕沒你想得那般糟糕,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朕都會拼命爲你去辦。
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會想盡一切給你。”
楚驚幗置之不理,索閉目養神,開始用意念在腦海的醫療包里看醫書。
帝深也不在意,繼續道:
“你不喜歡朕哪一點,朕都可以改。”
“和朕在一起,朕可讓你爲世間最幸福的人!”
“從此往後無人敢再笑你、辱你。”
“你不用千山萬水尋藥,更不用被人嘲諷嫁給一個殘疾。”
“你能擁有我堂堂戰皇擁有的一切兵權,可以讓世間歌舞昇平,天下太平,何樂不爲呢?”
“楚兒,好好考慮考慮。何必在一棵壞舊的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當知曉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
可不論他說什麼,楚驚幗都未再睜開眼睛看他半眼。
帝深就那麼不罷休的繼續說着,始終凝視着。
時而喝酒,時而說話。
任由桌上那堆七八糟的東西爬來爬去,任由樹上的紫藤蘿花瓣飄啊飄、飄啊飄。
他就凝視着那張臉,立而緻,白皙而風華無雙。
像是上天最得意的力作,只看一眼,就足以讓人爲放棄一切。
帝深覺自己有些醉了,哪怕僅僅看着那張臉,就有了迷醉之。
他薄脣緩緩地輕啓:“楚兒……楚兒……”
一遍一遍喊的名字,聲音溫而繾綣: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朕時常在杏寒院中、便是這麼獨自過來的。
楚兒,即便你不看朕,但你留在朕跟前,就已經足矣……”
楚驚幗從始至終不如山,腦海里已經滿是醫學知識圍繞。
可哪兒想帝深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還自認爲自己很深。
是“楚兒”兩個字不斷傳的耳畔,胃裡又是一陣翻湧。
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嘔……”
楚驚幗端了個帝深做的點心往旁邊走,吐在碗裡吐得眼冒金星。
帝深臉更是僵無比,徹底的黑沉,如同暴風雨風雨來!
那便是他親手做的國天香!
通過無數工藝熬製後、他親自將湯一點點塗在真牡丹花上,又從牡丹花上取下來。
用模下來的花瓣一片又一片的拼接,花了無數時間、累得全酸才完的點心。
可楚驚幗卻湧來當做痰盂!
到底是何等侮辱的手段!
而且這次他都沒,連的手指頭都未曾一下,可又吐了!
僅僅只是看着,說說話,至於嗎?
楚驚幗吐完後,又隨手端起他準備的什麼不知名的佳釀漱口。
理好後才看向帝深道:“能不能別噁心人?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帝深臉黑了又黑。
他想強勢地控制住、將在下狠狠罰!
可他追到這樣只會令更爲反,並且他並無法控制住。
帝深只能迫自己忍着那滔天的怒火,冷聲道:
“過來坐下!”
楚驚幗卻說:“抱歉,時間已經到了!
帝深,請你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