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明明才坐短短一會兒,興許因爲在,酒不醉人人自醉,覺時如飛。
他只能揚了揚手。
院外很快傳來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竟然是老王爺和老王妃親自走了進來。
他們兩人端着一個巨大的箱子,箱子裡全是冰。
而冰中有個玻璃瓶,裡面裝着一朵雪白的靈芝,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不可方。
老王妃看着楚驚幗,一臉喜的道:
“驚幗,這是你要的東西,其實深兒早就爲你準備好了,他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只是想和你多待片刻,才不得不提出這些要求,其實他也實在是被無奈。”
“你離開的這些日子,他真的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經常想你想得廢寢忘食,飲酒飲得胃也傷了。
我這當娘的看得實在是心疼啊!”
說着這些,聲音真的變得有些沙啞,凝視楚驚幗說:
“我知道你並不會心疼他,也不會喜歡我們這府里的任何人。
只是想讓你知曉他是真的懺悔了,整個王府的人也是真的懊悔。
若你回到深兒邊,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人敢再傷你!
我也不會再欺負你,我親自給你洗做飯,彌補當年對你的傷害!”
這些話全是由衷的想法。
看着帝深沒有楚驚幗後過得生不如死,就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飽折磨。
而且帝深先後娶了兩個人,真的沒有一人比得上楚驚幗優秀。
老王爺也嘆了口氣說:
“其實我們實在沒有臉在你面前說任何話,只是贏帝他如今傷了,那些藥材又實在不好取。
我也認爲楚帝你可以好好考慮,沒必要再跟着贏帝那些罪。
若是找不到那些藥材,這往後餘生你還要接所有人異樣的目,所有人都會在背後議論着你。”
楚驚幗冷漠道:“這些話你們不必再談,即便再說上百遍,我也不會改變想法和決定!”
說完,徑直走過去,拿過他們手中的箱子單手抱着,邁步就要往外走。
“楚兒。”
帝深卻站起,直視的背影道:
“楚兒,我們全家對你如此好,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
楚驚幗連頭也沒回,只是冷漠揚出話:
“無需任何考慮!”
好馬不吃回頭草,遲來的深比草還賤!
帝深角勾起一抹淒涼的苦笑,不過只是片刻,又恢復一如既往的冷、冷漠。
“那楚兒還是留步留步,你應當再見見一個人。”
楚驚幗皺了皺眉,還沒走出承霄院,就見院外又走進來一人。
那人穿着華服,氣質華貴雍容,周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竟然是帝贏的生母、太后!
楚驚幗看到時,眼皮微微跳了跳。
帝深什麼時候去終南山將太后也接了過來?
帝贏不是安排人在守着不讓回來的?
看來這幾天時間,狩獵盛會的私底下,帝深背着他們做了太多的事……
太后走進院子,立在楚驚幗跟前,開口道:
“楚驚幗,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