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眸越來越深沉。
覺得太后不是在騙,但是世間會有這麼多玄乎的事?
太后又說:“人往往年輕時不信命,但到了年老時便信了命,所以才有五十知天命一說。
你之前有句話說得對,人是要在短短几十載過得有意義。
但這個過法、一定是順應天命而活,才會更加順暢,否則註定坎坷不斷!”
“我還認識一人,算命先生說他不適合經商,只適合本本份份。
若是尋常務工,可闔家喜樂。
可他不甘平庸,是去開商鋪經商。
哪怕他苦心經營,耗費了半生心,到最後依舊每次虧得本無歸,負債纍纍。最後妻子離開,兒子不認他。
那人如今六十,又開始了務工,說他悟了天命、懂了天命。”
太后語重心長地說完後,凝視楚驚幗道:
“你覺得哀家會害你,但是哀家會害贏兒嗎?
如今雲凰淪爲平平無奇之人,已經無人能配得上他。
你本是世間最優秀的人,我應當比誰都希你和贏兒在一起。
可是你們八字不合,實在不能在一起啊!
哀家如今只希贏兒平安喜樂、餘生坦途安寧。
驚幗,你也應當希吧?”
楚驚幗聽得斂眸,神凝重。
許久後,才擡眸迎上太后的目:
“太后的顧慮我懂,只是當年若你未曾離家出走、去江湖闖一番,至今你不會坐在這兒與我說這番話,只會無比懊惱年輕時未曾爲自己拼一次。
那經商的男人亦是,若他本本分分務工,到老了他也會後悔他未曾去拼搏創業。
人不努力過、怎麼知道不行呢?”
太后聽着的話、軀怔了怔。
楚驚幗又直視太后道:
“我比你更希帝贏平安喜樂,若真會害了他,我自己知曉該怎麼做。
但在此之前,人總要不顧一次。
以前讓他傷,但以後我會用儘自己所有的力量護他。”
太后看着眼睛裡的堅定,有片刻的容。
可也只是片刻,又沉沉嘆了口氣。
“沒撞南牆的人總要去撞一次南牆,明知山有虎、你們還要偏向虎山行。
難道真要哀家再看着你和贏兒遍鱗傷嗎?”
“就如同你告訴小孩子不能做去做錯誤的事一般。既然明知是錯誤的,又何必非要去拼個頭破流?
哀家已經頭破流過一次,實在不想再看你們去這個苦啊!
況且……”
太后說着,手去拉一直站在旁邊的子,讓在自己邊坐了下來。
對子道:“靈兒,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楚國醫,如今也是楚帝。”
被爲靈兒的孩看向楚驚幗,眼中滿是崇拜:
“楚帝真的好厲害,靈兒從沒見過像楚帝這般的子。”
楚驚幗目落在上,心裡那抹不安更爲濃重。
果然,太后對說:
“驚幗,哀家爲你介紹,這是周靈,曾經贏兒的武太傅之孫。
贏兒他有兩位太傅,除了你做過手那位,還有一位是武太傅。”
楚驚幗皺了皺眉。
和帝贏在一起這麼久,從沒見過武太傅,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