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斟酌了好一番,實在想不通,只能洗漱好,帶着娃出去。
娃昨晚睡得太晚,以至於現在還睡得呼呼呼的。
眼睛閉着,安寧可的如同只小貓兒。
三人走出杏寒苑時,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奴僕們全都恭敬行禮:
“參見王妃。”
楚驚幗擰眉,今日的他們、怎麼如此恭敬?
枝蔓也十分疑,好奇問:
“小姐,你說他們今日是不是中邪了?”
楚驚幗未曾說話,走到一假山轉角時,前面傳來議論聲。
“誒,你們聽說了嘛!昨夜王爺是親自抱王妃回府的!”
“當然聽說了,還說王妃已經害喜了!懷孕一個月!”
“王妃總算苦盡甘來了,實在太不容易。”
“咱們日後可得小心些,千萬不能得罪了王妃!”
……
楚驚幗聽着這些話,面容頓時沉冷。
昨夜一晚上的時間,竟然傳出了這種事?
怪不得今日衆人對態度這麼好。
邁步就要走出去,枝蔓卻拉住:
“王妃,你這是去做什麼呀?就讓他們這麼誤會着,至能對你恭敬些。”
“這種恭敬,我不需要。”
楚驚幗淡漠揚出話,走出假山。
幾個打掃的丫鬟還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其實之前我就覺得王妃娘娘十分麗,若不是太妃不許,我都要時常去杏寒苑的。”
“現在王爺寵,太妃總不可能還欺負王妃吧?”
“王爺沒寵我。”
一道冷麗的聲音忽然傳出。
衆人扭頭看去,就見是楚驚幗抱着娃而來。
們立即恭敬無比的低頭:
“參見王妃!”
“不必行禮。”
楚驚幗走到們跟前,盯着幾人道:
“我沒得寵、也未懷孕。”
聲音乾淨利落、說得清清楚楚。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皺眉。
全府都在傳這件事,無風不起浪,王妃娘娘怎麼否認呢?
難道是謙虛?
楚驚幗見衆人不信,又嚴肅無比的提醒:
“我所言爲實,我和帝深勢必和離。
他是他,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永無恩懷孕的可能!
除非——我死!”
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重,似乎是生怕沒有信服力。
帝深路過這裡、在池塘對面的柳樹下,恰巧目睹了全程。
聽到楚驚幗的話,他臉倏地寸寸結冰。
勢必和離?
永無恩懷孕的可能?
除非死?
就這麼信誓旦旦?
口吻還這麼急於撇清,像是生怕大家誤會不信。
呵!
是覺得他堂堂永寧王、配不上?
簡直是自以爲是、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昨夜他一定是中了邪,才會抱如此惡劣的回府。
帝深眸底騰起濃濃的厭惡,再不肯看楚驚幗半眼,轉大步離開。
楚驚幗也沒心多待,警告衆人:
“別再讓我聽到半句謠言!”
聲音肅寒,卷着凌厲。
明明是個不得寵的王妃,可衆人還是莫名到害怕,紛紛低下頭。
楚驚幗帶着枝蔓和藍鐵出了王府。
在正門口,恰巧遇到帝深坐上馬匹之上。
他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周着上位者的威嚴、高貴。
看到楚驚幗出來,那雙目如鷹隼般、落在楚驚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