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應過來時,“叮”的一聲,銀針已經從他的發梢飛過。
面的帶子被斷,猝不及防地往下掉落。
楚驚幗盯着男人那張臉看,想看出毫線索。
可在掉面的那瞬間,男人腳尖一點、飛而起。
他昂藏的影瞬間消失在漆黑的林子裡,不見蹤影。
林里還盪開男人森冷的聲音:
“別好奇我的份,看到我面容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最後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毫不像是開玩笑。
楚驚幗上的藤蔓也隨之落地,大步走過去,試圖在原地找到點線索。
可面被男人帶走,地面枯黃的葉子,什麼也沒留下。
皺緊了眉。
到底是誰?份這麼神祕?還說看到他的面容就得死?
他是有什麼驚天的祕?
一路上,楚驚幗都在斟酌、思索。
以至於回到杏寒苑時,已經晚上十點過。
枝蔓和孩子還沒有睡,一直在等。
見回來,枝蔓立即抱着孩子上前道: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嗚嗚……你是不是躲哪兒哭去了?
即便難過,你也應該回來啊,我和小郡主會陪着你的,你不是一個人……”
楚驚幗:……
看起來是那麼容易難過想哭的人?今天已經兩個人誤會了。
枝蔓又哭哭啼啼地說:
“這次王爺的確太過分了,他不止要娶楚憐兒,還要用二十年的俸祿辦婚禮!
之前王妃要十五萬白銀他都不給,當年迎娶王妃時,更是只用一頂轎子就給擡過來。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這麼欺負小姐嗚嗚……”
枝蔓越說越氣,眼淚吧嗒嗒的滴落。
楚驚幗忍不住出手,用大拇指抹掉的眼淚:
“哭什麼,婚當天是得風風,畢竟婚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枝蔓止住哭聲,一臉懵然,還能這麼想麼?
王妃這口吻、是並不難過?還是在自我安?
楚驚幗又道:“放心吧,有我在,楚憐兒不會有好日子過。一切繼續按計劃進行!”
了枝蔓的頭,才手去抱小楚強。
小楚強立即撲向的懷抱,的小手還摟住楚驚幗的脖頸。
的格外,乎乎的,還帶着種香味。
楚驚幗只覺從外面帶回來的滿寒意、瞬間驅散,一天的疲憊也消失了。
抱着小娃進了屋子,和一起睡覺。
枝蔓看得皺了皺眉,小郡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還格外開心期待的樣子?
好像三個人里,每次只有最心……
不過王妃一點也不難過,還這麼信誓旦旦,到底是在籌劃着什麼?
與此同時。
驚鴻苑。
由於楚憐兒和帝深之前的那檔子事,楚憐兒早已經搬進王府。
楚家現在還家道中落,門庭冷清,帝深便讓其直接在王府出嫁。
楚憐兒原本十分不開心,以側王妃的份嫁進來,連正紅也不能穿,王府也不能布置正紅。
而且還是側妃,低楚驚幗一等,這簡直令抓狂。
卻沒想到、帝深竟然請了玲瓏閣的人布置婚禮,還送了無數奇珍異寶。
心總算有了些許平復。
只要能嫁王府,總有機會除掉楚驚幗。
憑藉的貌容,楚驚幗又拿什麼和比?
坐在梳妝鏡前,抹着上等的胭脂水,對翠玉叮囑:
“安排人盯着杏寒苑,最後這兩日,絕不能出任何簍子。
另外,再去籌備件事……”
不會再給楚驚幗翻的機會。
婚禮當天,要艷驚天下、爲帝深唯一的人!
並且、要讓楚驚幗聲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