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不得不上前,將門敲得砰砰響:
“喂,開門!快開門!側王妃找你有事!”
裡面沒有靜,連小娃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夏嬤嬤繼續敲:“我知道你們在裡面,這麼大清早了,還睡什麼睡?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還是沒靜……
楚憐兒本來是想來炫耀的,哪兒想對方門也不願開。
戴着厚重的珠寶頭釵,上的紫霞帔雖有幾名丫鬟在後面拖着,可自己也得提着點擺。
明明是來炫耀的,現在乾等在這兒,反倒顯得像個小丑,全還又重又累。
楚憐兒心裡恨極,表面卻是斂了斂眸:
“既然姐姐還沒醒,便算了吧,總不能把門撞開不是?”
夏嬤嬤眸一亮:“對喔,這是個好辦法!
側王妃來見,一個丑妃豈有不見之理?
來人!立即給我撞門!”
有家丁轉就要去找東西。
忽然,“吱嘎”一聲開門聲響起。
枝蔓從裡面打開了門,驚訝地說:
“咦,憐兒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那口吻,似乎不知道他們來了。
楚憐兒懶得理會枝蔓這種小嘍嘍,目投向屋內。
就見里側的牀上,楚驚幗躺在上面,似乎是才醒,沒什麼氣神。
而且幾天的臥病修養讓顯得面黃消瘦,滿面的雀斑更加明顯。
雖然耳垂的已經結痂,但那麼大個窟窿,依舊看得人心生反。
這樣的,再不是前兩天那個傲氣的楚驚幗,而是一個臥病在牀的醜陋下堂婦。
楚憐兒心裡舒坦了些,同時更加直脊背,如同白天鵝般優越、優雅。
面上卻是輕又委屈地問:“姐姐,剛才我們在外面敲門,你是沒有聽見嗎?還是不想理會我?”
“喔?剛才是你們在嗎?我還以爲大清早的嘰嘰喳喳,是哪兒來的犬吠。”
楚驚幗臥在牀上,漫不經心地揚出話,聲音散漫、慵懶。
屋外的一堆人臉驟變,難堪至極。
楚驚幗這口吻、是說們是狗嗎?
夏嬤嬤暴怒道:“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側王妃好心來請你,你怎麼能這麼罵人!”
“就是!虧得憐兒小姐好心來請你,你竟惡語相向!簡直比不上憐兒小姐萬分之一的善良!”
“活該被王爺重傷,王爺下手還是太輕了。”
大家看的目滿是鄙夷、憎惡。
楚憐兒連忙聲道:“好了,你們別再說了。
姐姐如此落魄,而我風風,心裡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目落在楚驚幗上:“姐姐,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件事、爲了你好的事。”
楚驚幗冷笑,還能有什麼事是爲了好?
楚憐兒高貴優雅的走進房間道:
“你看看我上這套裳、珠寶首飾,是不是絕世罕見?”
“這是阿深去玲瓏閣爲我定製的,是這件裳、就要十萬兩銀子。”
說話間,特地走近楚驚幗,不着痕跡的展示自己上的裳、珠寶。
還轉了一個圈,讓自己後長長的擺得意展現。
本以爲楚驚幗會羨慕嫉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