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已經沒有答案。
楚憐兒盈盈的眸子、就那麼盛滿了淚水的看他:
“如果是,那你便把憐兒殺了吧……
憐兒從生下來就無父無母,被人棄在雪地之中。
從小到大,人人都罵我是孤兒、野種。
只有遇到你、我才知道什麼是活着的意義……”
看帝深的目,升騰起一抹意。
可片刻後,又是痛苦、悲涼:
“既然連你也恨我、厭我、不信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楚憐兒說着,從地上站起。
拔出一旁護衛的長劍,遞給帝深。
“沒有阿深的憐兒、被阿深所質疑的憐兒、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還活着做什麼呢……”
說話間,兩行清淚從盈盈的眸中奪眶而出。
本就瘦弱的、顯得更加楚楚人。
帝深看着的臉、看着遞來的長劍,手心緊了緊。
腔里,竟升騰起一抹遲疑。
難道……真的和沒有關係?
這時!
“呵!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讓我來全你!”
旁邊的老王爺看不下去了,奪過手中的長劍,朝着狠狠刺去。
速度之快、作之狠,毫無毫留!
楚憐兒臉突變,眼看着長劍就要刺向的膛,嚇得連忙往旁邊一閃。
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做永寧王妃,還沒有嫁給那人,還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能死!
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這一躲,老王爺的長劍就那麼刺了個空。
他冷冷一笑:“不是活着沒有意思嗎?你還躲什麼?”
“我……我……”
楚憐兒的臉頓時變了,變得尷尬又難堪。
這……這怎麼解釋……
旁邊的楚驚幗不由得冷笑。
演技倒是不錯。
只是上劍不學學下賤,下劍招式那麼多,非學醉劍。
出來混,遲早是要翻船!
帝深看着慘白的臉,才意識到、又是演戲!
又是用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在演戲!
一出以退爲進,連他也險些被騙了。
楚憐兒臉已經窘迫地無從解釋。
只能撲過去,抓住帝深的手臂:
“阿深,你相信憐兒……憐兒剛才真的是心如死灰……
可憐兒看的出來,你還是信憐兒、還是憐兒的。
所以憐兒不想死……憐兒只想得到你的原諒和信任……
我們已經在一起多年,你就不能給憐兒一丁點的信任嗎……”
這時,鍾薄禮忽然從外面走出來。
他說:“查出來了,趙太妃之前的悶氣短,是吃了罌粟導致!”
趙太妃皺眉:“罌粟?”
這不是不能吃的東西嗎?
“對,你之前食用的飯菜里,的確有這種分。
這是一種可以讓人產生依賴的東西,短期量看不出什麼,但長期便會導致四肢無力、心跳過快發慌、噁心嘔吐等。
更嚴重者會慢中毒、嗜毒癮、從而喪命!”
趙太妃聽着,瞬間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
之前吃不來楚憐兒做的飯,後來忽然就喜歡吃了。
而且從那以後,總覺得除了楚憐兒做的,別的都食之無味。
就連以前楚驚幗做的那些東西,想起來都覺得索然無味。
原來是楚憐兒用了這種手段!
爲了討好,不惜用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