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深兒,一直以來,你都用錯了方法。”
趙太妃從牀上掙扎着坐了起來,對帝深道:
“你仔細想想,這一個月時間,你做了些什麼?
不是利用輿論、就是給製造麻煩,讓心疲憊境艱難。
哪怕你這兩日對好,也僅僅是送些東西,從沒有走心過。”
說着,招了招手,示意帝深過來。
帝深走到牀前。
趙太妃那隻沒有輸的手,握住帝深的大手道:
“深兒啊,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你真喜歡,你就要用心去對好。
只有用心,才能打一個人。
就像你的父親……”
說到這,看了老王爺一眼。
老王爺神也變得深遠。
當年,趙太妃一心和老寒王在一起。
老寒王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負責皇宮和全城的守衛,無數子傾心。
而他只是一個遊手好閒之人,喜歡釣釣魚,下下棋,兩耳不聞窗外事。
可老寒王出了意外、瞎了眼睛。
長輩手那段,是不讓他們在一起。
他在一個落雨時節,無意看到趙太妃冒雨爲老寒王找草藥。
許是那日的小雨太,也許是他看到了趙太妃在雨中的堅韌。
就那一日,他丟了心。
從那天起,他寫詩、作畫、送禮、默默跟隨,了解趙太妃的一切喜好,投其所好。
甚至幫着趙太妃一起尋醫問藥、一同照顧老寒王。
日復一日,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總算打趙太妃。
說是打,其實並沒有。
那時候老寒王不想拖累趙太妃,便不辭而別。
趙太妃興許是賭氣,以爲老寒王會出現搶親,才同意嫁給他。
可老寒王並沒有出現……
在這東夏國,嫁隨嫁狗隨狗的思緒深固,趙太妃便同他生活了下來。
婚後這麼幾十年,無論是什麼事,他都聽趙太妃的。
整個府邸給管理,讓他往東、他便往東,從不敢往西。
也是因爲這種態度,即便後來老寒王回來了,趙太妃也會主和老寒王保持距離,再不提當年之事。
因爲多年以來,已經被,也不捨得傷害老王爺。
老王爺對帝深道:“你母妃說的有幾分道理。
一個人,是走心。
如果你真的喜歡小夏,你就應該拿出你真正的誠意。
當然,這種誠意的前提、還是決不能對造任何困擾!
你若做不到,就別再禍害!”
帝深神深沉,若有所思。
走心?誠意?
他這幾日做的、還不夠?
趙太妃道:“深兒啊,你還是好好去想想吧。
想想這七年來、小夏爲你做過的事。
想想從始至終、你有沒有從心底里認錯、有沒有發自深省的後悔、有沒有覺到你多年來對的虧欠?
等你有了,母親再幫你出謀劃策,幫你一同追回!”
帝深容間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複雜。
在老王爺的驅逐下,他離開院子,漫無目的地走在王府之中。
路過驚鴻院,那裡已經冷冷清清,毫無楚憐兒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