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巍巍的回答:“是啊,王妃現在是心意已決,不想接王府任何人的任何示好……
也是我們辦事不利……肯求王爺輕罰……”
邊說邊低着頭,等待着帝深的暴怒、罰。
卻沒想、
帝深竟雲淡風輕地揚出話:“下去吧。”
夏嬤嬤皺了皺眉,就這樣?
竟然就這麼放他們走?
一羣奴僕如獲新生、紛紛起快速離開。
而帝深看着手中的書籍,眸沉了沉。
楚驚幗、還是一如既往嗆人。
不過母妃說得對,他虧欠楚夏的太多,要走心。
走心的他、又有何資格抱怨?
他起整理了下襟,確定沒什麼異樣時,才邁步往杏寒院走。
杏寒院裡。
楚驚幗自己煮了兩碗清淡的蔥油麵,一碗給枝蔓,一碗自己吃。
吃着吃着,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擡眸看去,就見是帝深大步走進來。
帝深也看到了。
和枝蔓坐在銀杏樹下,晨曦的格外和,一襲白,得不像話。
只是看一眼,就讓人想融的世界、融那一份靜好。
他臉上的神愈發和,邁步走進去、在不遠佇立。
“原來驚幗早膳喜歡吃春麵。”
楚驚幗:???
驚幗?又是驚幗?
“誰允許你這麼?之前的硫酸還不夠?”
清冷的聲音里瀰漫出明顯的威脅。
帝深想到那夜、用硫酸腐蝕他手臂的畫面。
至今、他的手臂還沒恢復。
那種蝕的痛、歷歷在目。
帝深卻只是看了一眼,沉聲道:
“放心,本王不會強迫你,只是陪着你,僅此而已。”
楚驚幗:???
陪?
誰稀罕他陪?
好端端一頓早餐,頓時變得噁心頂。
偏偏帝深說完那句話後,真的不再做什麼,就干佇立在旁邊。
一雙如墨的眸子,靜靜凝視。
楚驚幗……
帶着枝蔓吃完麵條,道:
“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辦事。”
他不走,走。
今日要去醫館和聯檢查,還要去楚府確定一切事宜。
沒有問題,大後天就直接搬出去。
不信帝深當着衆人的面,還能如此厚無恥。
至於枝蔓……
現在的局勢楚驚幗很清楚,帝深或者王府的人,不會再對枝蔓一個丫頭手。
但帝深有意搶楚強,楚驚幗只能抱着娃一同出去,給了枝蔓幾個足以防的武。
趙太妃得知這事時,急得連忙讓人把帝深進來:
“深兒,小夏是要出門嘛?這可是個好機會呀!
我已經讓陳嬤嬤爲你準備好了,你快跟上!一定要跟上!”
伴隨着的話落,陳嬤嬤推了個嬰兒車進來。
裡面裝着一些糕點、水壺。
帝深眸深了深,這就是母妃讓人準備的東西?
趙太妃道:“你懂什麼?心!心知道嘛!
孩子最喜歡的就是男人堅定不移的選擇、無時無刻不在的溫暖。
小夏一直抱着孩子,肯定會手臂酸。
你就跟在後,無論去哪兒,你也寸步不離!
待累了,你便有上手的機會,這不就是你們的契機嘛?”
趙太妃是說着、已經想到了那畫面,開心的合不攏。
鼓勵道:“別害,當初你父親追我時,大庭廣衆都敢送詩呢!
只要你足夠堅持、你一定會打小夏!”
帝深看了眼嬰兒車,沉默許久,終究還是走過去推着,往王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