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驚幗離開後,其餘衆人也紛紛帶着患者出去。
帝深卻腳步一邁,攔在墨雲燃跟前。
“墨醫,本王有事和你談!”
低沉的嗓音里,卷雜着濃濃的威。
顯然、是要算賬。
墨雲燃才不怕。
他迎上帝深的目,開門見山道:
“我知道王爺你要談什麼,可師父不喜歡你,心意已絕,你還纏着做什麼?”
“本王的家事,不到你置喙!”
帝深掌心裡聚集了無形的內力,就要朝着墨雲燃手。
墨雲燃見狀,扯着嗓子喊:
“師父救命!師父救命啊!王爺他說要打死我!”
楚驚幗剛走出不遠,就聽到墨雲燃的嚎。
轉過、恰巧看到帝深擡起手。
眉心不擰起:“要打出去打!醫館重地,止喧譁!”
清冷的嗓音嚴肅而莊重。
在這醫館,是最大的東,擁有絕對話語權。
帝深……
他放下手,譏諷地盯着墨雲燃:
“多大的男人,還告狀?”
呵!
丟臉。
墨雲燃卻低聲道:“那又怎樣?至師父會保護我,會保護你嘛?”
得意洋洋的反問後,他過帝深的肩膀,小跑着追上楚驚幗。
楚驚幗也沒興趣和帝深糾纏,抱着娃就走。
那一幕,顯得和墨雲燃是並肩離開。
帝深腔里控制不住的騰起怒意。
楚驚幗也就罷了,他早已經習慣的態度。
可墨雲燃!
一介醫、當着他的面也敢和他搶人?
他是不是忘了楚驚幗原本的份!
帝深吩咐飛穆:“去安排一下!”
他要讓全天下清楚、楚驚幗到底是誰的人!
楚驚幗安排好醫館的事宜,準備離開時,一行浩浩的隊伍忽然前來。
前有六個丫鬟,後有八名護衛。
中間、是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
馬車之大、由兩匹馬並駕齊驅。
通是紫木頭打造,搭配紫帘子,上面還墜了白珍珠和瑪瑙,顯得華貴雍容。
這是正王妃出行的馬車!
只有正王妃,才是這般規格!
無數人看着,尤其是子,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坐在那般奢華的馬車之中,是何等的啊!
戰王長得那麼俊帥,又那般,簡直慕了!
可……
楚驚幗卻看也沒看一眼,抱着小娃徑直離開。
若是七年前,原主一定開心無比。
可現在的,對這些東西沒興趣。
對原主而言,也是遲了七年、隔了一條人命的恩寵,已經太遲。
飛鷹見走了,不擰眉。
這可是王爺親自差人爲準備的,竟然理都不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王爺下不了台?
帝深卻睨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而他自己……
又推着嬰兒車、跟在楚驚幗後。
就那種毫無怨言的、推着嬰兒車跟上,始終和楚驚幗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楚驚幗不至於對他發火,也不至於跟丟。
他還冷聲命令飛鷹:“跟上!”
飛鷹:……
有馬車不坐,非要走路?
連王爺也跟着走路?
這是集魔怔了?
他只能策馬跟上。
於是、楚驚幗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帝深推着嬰兒車跟在其後。
在他們後,還有浩浩的馬車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