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弱。
索走到旁邊的桌前坐下,拿了兩瓶啤酒出來。
“嚓嚓……”兩聲,拉開拉環,遞了一瓶給他。
男人看着那奇怪的瓶子,知曉那是什麼東西。
沒接。
他不能喝酒。
他的份令他必須隨時保持清醒,容不得毫閃失。
楚驚幗自己喝了口,說:
“明晚子時一到,我會搬家去楚府。
你以後找我,可以去那邊。”
男人眸沉了沉:“確定不再考慮?”
這幾日,帝深的所作所爲全城皆知。
帝深是真的想對楚驚幗好。
解鈴還須繫鈴人。
和帝深複合,一個家庭也會格外滿。
換做是任何子,早已經妥協。
爲什麼還如此執意?
楚驚幗忽然問他:“你相不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
男人皺了皺眉。
一生一世一雙人?
楚驚幗邊喝着酒、邊說:
“這聽起來很可笑,甚至完全是異想天開。”
在這古代,即便是老王爺這般趙太妃、寵溺趙太妃,可婚後沒過幾年,也要納一些妾室進府。
在古代人看來,這是人丁興旺、繁榮昌盛。
一個男人只娶一個妻子,除非是貧窮百姓,否則只會人恥笑。
但……
楚驚幗喝了口酒,眸卻變得越發清澈、清亮。
“我不認爲男人天生就可以三妻四妾、見一個一個,而人只能卑微屈從。
我認爲應該是神聖的,是兩個人平等的對方、互相忠誠、一心一意、長相廝守。
三妻四妾,那不是、只是傳宗接代、只是男人的窮奢極。
這樣的男人、也沒有資格得到子一心一意的。”
人,生而平等。
清麗的聲音有條不紊。
男人眸子眯了眯。
平等的對方、互相忠誠、一心一意、長相廝守?
這、才是真正的?
楚驚幗又道:“我楚驚幗的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只有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我楚驚幗想要的人生。
否則、寧缺毋濫!”
嗓音擲地有聲,是獨屬的風華、風骨。
從帝深出軌、和楚憐兒滾牀單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可能。
男人看着那張臉。
清冷的月下,有稜有角的面容是那麼獨特,散發着一種別樣的風華。
像是深山之中的一塊寒玉磐石,清晰着、堅定着自己的立場,無可搖。
原來,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寧缺毋濫……
楚驚幗見他不喝酒,索去拿另外一瓶,準備把那一瓶也喝了。
權當是提前慶祝一下、明日一切就可以結束。
可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卻忽然來,握住了的手腕、制止的行爲。
興許是酒的作用,楚驚幗覺到、男人的手似乎有了些溫度。
那抹溫度、讓人想要……
男人眸也沉了沉,鬆開的手,轉而將那瓶酒拿走。
“你該睡了。”
話落,不給拒絕的機會,他一把將抱起,走向大牀。
他有力的手臂微微鼓起,給人格外的安全。
將放在牀上後,又爲鞋子,拉過被子爲蓋上。
楚驚幗只覺自己像個小孩子一般被他照顧。
有他在,好像輕鬆不,也簡單不。
不是撐起一片天的首席軍醫、也不是力重重的楚國醫,只是一個小生。
想了想,忽然說:
“到我府上住吧,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