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瀾不由得飛而下,落在楚驚幗邊,想說道說道。
可還沒開口,楚驚幗已經道:
“倘若是爲帝深說好話,盡可免了。”
他一個五皇子,也不缺那幾百兩銀子。
帝瀾尷尬地抓了抓頭:“怎麼會呢?我只是……只是有事來找三嫂。
三嫂你還記得之前你在德武廣場、給百姓們做肺癆檢查的事嗎?
聽說德武廣場堆積太多醫療垃圾,好像沒清理乾淨,那邊的流浪貓全都生病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
楚驚幗皺眉。
德武廣場?
那裡是給其他人理後續的,的確有可能有所疏。
抱着娃,邁步往那方向走。
一路上,全是巨大的畫卷、浪漫的詩詞。
還隨可見一些高樓,被命名爲第五醫館、第六醫館。
是帝深昨日爲準備開設的。
還開辦了一個醫蜀,準備培養大批醫學人才。
一路走來,隨可見帝深的手筆。
這一次,他是真的斥了巨資、聲勢浩,全城可見。
楚驚幗始終置若未見。
到達德武廣場時,卻見廣場上沒有流浪貓狗的影。
反倒現場到掛滿了紅的帷幔。
一條奢華的紅地毯,直鋪向前方的台子。
台子上,掛滿了許許多多的件。
有髮簪、有錦帕、有珠寶、有玉佩……
一大堆事琳琅滿目,構一個紅的亭子。
現場紅帶、紗幔飄飛,宛若月老的姻緣亭。
所有東西,全數是昨晚帝深籌備。
而帝深一襲黑錦、威嚴華貴,就立在亭子中。
他往日裡那雙如墨的眸子,此刻帶着幾分寵溺地凝視。
楚驚幗意識到、原來帝瀾領來這兒,是這個目的。
不過正好、也是時候當衆說清楚了!
抱着孩子,踩着紅地毯、一步一步走上台子。
帝深看到來,眸越發和兩分。
肯來,說明一切還有希。
而楚驚幗走上來後,才發現一邊全是曾經楚夏送的東西。
很多東西,一針一線,無聲地訴說着那無數個日日夜夜、楚夏漫長的等待和守候,以及那卑微的。
所有被棄在角落的東西,全被清理收拾好,摔壞的也被修復了。
綁上紅繩掛在一邊,紅線飄飄,得震撼。
而另一邊,是帝深親手做的一堆東西。
帝深見在看,他道:
“這是本王親手所刻青玉簪,竹形,如你一般、獨特堅韌。”
“這是本王爲你雕刻的同心玉佩,有你我二人的名字。”
“這是本王親自爲你做的紅豆扳指……”
每一樣品,全是曾經楚驚幗最爲喜歡的。
楚驚幗曾經送了他什麼,他現在就送什麼。
連清晨雕刻的那個玉制神仙眷玩偶,也已經完工,被放置在架子上。
帝深看着架上的玩偶道:
“這是梁祝的雕像,他們雖歷經坎坷,卻最終化蝶雙飛、永世相守。
本王共刻三個時辰、一萬九千多刀,傷多達百。”
從沒有人、值得他如此費心。
哪怕曾經楚憐兒,他也沒有親手做過任何東西送楚憐兒。
更不曾這麼勞心勞肺的去追求、去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