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皺了皺眉,莫名想到了上陣殺敵的時。
全都如楚驚幗所說,千里行軍、風餐宿,刀劍影、艱難至極……
那時候拼了命,可現在……
楚驚幗盯着他們道:
“下方至有兩百多條人命、兩百多個家庭!
曾經在戰場上比敵方多死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人,都會變輸家。
可現在,你們要害死的、是兩百多條人命!
你們說、他們沒有死於敵國之手,卻死在自己國人手上,是多麼可笑?
你們曾經上陣殺敵、拋頭顱灑熱、又是所爲什麼?”
清冷的聲音,帶着撞擊靈魂的質問。
幾個人都頓了頓,忽然陷了沉思。
是啊。
曾經上陣殺敵,曾經保家衛國,如今卻在自毀家園?
曾經不想多死一個同伴,如今卻要害死這麼多人?
這是爲了什麼?
楚驚幗清澈發寒的眸子盯着他們:
“帝深發瘋、你們也跟着發瘋?
你們對得起你們曾經的上陣殺敵、對得起曾經穿過的一戰服?對得起浴戰的自己?”
鏗鏘有力的質問在夜里盪開。
一句一句,直衝人的靈魂。
幾人握着大錘的手頓了又頓。
對得起麼?
對得起浴戰的自己?對得起自己穿過的戰服?
對不起!
片刻時間,他們紛紛丟了手中的錘子。
還砸?砸個錘子!
確實砸不得!
他們準備走,這時!
“呵,楚驚幗,不愧是你。”
一道威嚴清冷的聲音,忽然從不遠傳來。
楚驚幗擡眸看去,就見帝深站在兩米多遠的一棵樹上。
一襲黑錦,威嚴肅寒,周籠罩着一層鷙。
幾個黑人看到他,紛紛低頭:“王爺!”
而帝深目一直落在楚驚幗上。
楚驚幗來時,他看到了。
楚驚幗所說的每一句話,他也聽到了。
明明一個子,並沒有去過戰場,可說的每一句話,卻那麼真實、又富有染力。
、總是這麼讓人驚艷、讓人……捨不得放棄!
他直視着楚驚幗:
“既然捨不得那麼多條人命,那就放棄一切離開永寧王府的念頭!”
只要想離開,他就會用辦法破壞、阻止!
“呵。”
楚驚幗冷笑一聲,目譏諷地盯着他:
“堂堂戰王,八尺男兒,說得出做不到?拿得起放不下?”
聲音里、多多帶着諷刺。
帝深居高臨下的盯着,“你的激將法對本王無用!
本王說過、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不會讓你離開永寧王府!
是要讓幾百人爲你死,還是相安無事的留在王府,任你選!”
霸道的話語裡滿是專橫。
伴隨着他的話落,另外幾名暗衛從暗中飛去,落在了堤壩。
這一次,他們手中拿着的、是一些火藥!
火藥的威力,快速而敏捷!
這顯然是威脅!
帝深凝視着楚驚幗、口吻卻又溫下來:
“驚幗,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王的心意,也應該知曉、什麼是正確的選擇!”
和他在一起,他也並不會再欺負。
相安無事的生活,何樂而不爲?
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