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山。
軍營之中。
所有人訓練完畢,早早睡。
一抹軀卻佇立在高高的山巔,俯瞰着遠長陵城的方向。
清冷的月下,那姿顯得格外高大拔。
飛鷹飛前來稟告:
“王爺,楚國醫並沒有限,並且京城所有人都在傳……”
他把京中發生的事宜全數講了遍。
從百姓們對他的憎惡、以及楚驚幗開超市的事,事無巨細一一稟告。
帝深本就沉黑的面,頓時如覆霜寒。
楚驚幗!
竟然如此抹黑他?
他明明只是想給一點小的教訓,讓清楚只有在王府才能到最好的待遇。
他是好心想讓回府,可卻如此抹黑他!
他的一世英名,全被毀了!
帝深腔里都騰着怒火,實在氣不過,腳尖一點,飛而起,朝着帝京而去。
可是剛到城門口,就見高高的城牆上,佇立着一抹影。
那影披着緻的斗篷,頭髮高束,周着生人勿近的威嚴,以及俯瞰蒼生的帝王之氣。
即便只是站在那兒,周也散發着威懾力。
城牆上的男人看到了,揚出話來:
“過來。”
清冷的聲音,是與生俱來的命令。
帝深只能從那樹上、飛而去,落在帝贏跟前。
“皇兄,你在等我?”
帝贏沒有說話,只是大手一甩。
寬大的錦袍揮舞,一陣強大的威力盪出。
帝深的瞬間被擊飛出去。
他利用內力控制着、不讓倒下,卻是直直地、“咚”的一聲撞在碉堡之上。
塵土飛揚。
口更是一陣悶痛。
帝深擰起眉,目深邃地看向帝贏:
“皇上,是否給臣一個解釋!”
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來,這是帝贏第一次對他出手!
帝贏轉過,那雙深如黑淵、見不到的底的目掃向他,帶着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大手又是一揮。
一卷白布飛向帝深,落在帝深跟前。
帝深低頭看去,是萬人書!
上面寫滿了無數人的名字。
從太傅、到墨弘山、到許多文武百,再是各種百姓,應有盡有。
帝深眸眯了起來:
“皇上,你應該清楚,這是楚驚幗的手段!”
那些事,他從未做過!
“那又如何?”
帝贏反問,雙眸冷漠地盯着他:
“朕信,天下百姓會信?”
帝深大手頓時緊握。
所以、帝贏是明知道他沒有做那些事、還是對他手?
帝贏直視着帝深,容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朕不論真相如何,但你若再壞皇家名譽,那便不是去安武山那麼簡單!”
華貴的嗓音里,帶着明顯的威脅。
帝深眼瞼斂了斂。
帝贏這口吻,是要將他貶去別的地方?
古往今來,的確有很多王爺、被罰去偏遠之地。
即便是王爺又如何,卻終生不得回京。
帝深忽然笑了。
他站直了,迎上帝贏的目:
“帝贏、你這麼維護,不僅僅是爲皇家名譽吧?”
第一次,沒有稱呼皇上,沒有恭敬。
第一次,這麼直呼帝贏的名字。
冷冽的聲音里、還帶着一種不悅、針對。
問出這話時,空氣里都瀰漫着濃烈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