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趙太妃臉也不太好看。
明明才是永寧王府份最高的人,可楚驚幗那種氣場,得都有些卑微。
一個滿臉麻子的醜、兒媳婦,怎麼可以這麼高高在上?
楚驚幗走進屋子,目冰冷地落在楚憐兒上:
“繼續說啊,剛才不是能說的?
有本事就當面干,別只會背地裡嚼舌!”
清冷的聲音剛剛正正,襯得楚憐兒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丑。
楚憐兒窘迫地低下頭,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只能裝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姐姐,我只是……只是……”
楚太妃看着那害怕的模樣,心疼極了。
憤怒對楚驚幗呵斥:
“你凶什麼凶?憐兒只是轉告給哀家一些事,不到你教訓!”
“憐兒,你回去吧,哀家有事和談。”
後一句話是對楚憐兒說的,溫了許多。
楚憐兒也不好再待下去,站起盈盈行了個禮,邁步就往外走。
楚驚幗看着那一幕,心底冷笑。
曾經的楚夏兢兢業業侍奉這個婆婆,從早餐到晚膳、到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全是辛辛苦苦竭盡心力的打理。
可趙太妃從不把楚夏當人看,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罵就罵,完全當條狗。
如今楚憐兒不過是送支人參、說兩句好話,趙太妃就如此庇護?
呵,果然值才是正義,會花言巧語的人才討喜。
楚驚幗收起可笑的思緒,眼看着楚憐兒就要肩而過,冷聲道:
“就這麼走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件事?”
楚憐兒愣在那裡,水盈盈的眸子不解地凝視楚驚幗。
楚驚幗盯着提醒:“側妃還沒給我這個正王妃敬茶!”
加重了“側妃”“敬茶”四個字。
楚憐兒臉頓時僵住。
楚驚幗竟然要敬茶?
要給楚驚幗這個醜敬茶?
本來以側妃的份嫁進來,已經極其不悅,如今還要向楚驚幗低頭?
楚驚幗見沒作,挑眉問:
“怎麼?剛嫁王府第一天,就不把本宮這個先皇賜婚的正王妃放在眼裡,以後是不是還要爬到趙太妃頭上?”
冷幽幽的詢問帶着一種威。
楚憐兒一聽這話,心底頓時了。
在王府還沒有立穩腳跟,必須忍!
連忙抿着脣說:“當然不是,憐兒剛才只是瞧着這小郡主出神了而已。
碧綠,你快準備茶水。”
“是。”
碧綠立即起出去,快速準備了壺茶來。
還暗暗瞧了楚驚幗一眼。
這就是殺害妹妹的毒婦,總有一日要爲妹妹報仇!
楚驚幗並未注意到,從容冷漠地抱着孩子、徑直走到最前方的位置坐下,威儀十足。
而那位置在趙太妃的左手位。
上面總共也就兩個位置,在楚驚幗來之前,楚憐兒是坐在那兒的。
可如今……
楚憐兒站在下面,宛若一個低賤的丫鬟。
楚憐兒看得眼底生了恨,心底的嫉恨也在瘋狂生長。
是帝京的第三人,是帝深最的子,整個王府公認的正王妃,卻要向這樣一個醜婦低頭!
偏偏再是不甘,有趙太妃在,當着這麼多人,只能端了杯茶上前,被無奈地低下那高貴的頭顱:
“姐姐,請喝茶。”
聲音細弱蚊鳴,小可人,宛若了天大的委屈。
滿屋子的奴僕、乃至趙太妃都心疼極了,同時厭惡了楚驚幗。
真是咄咄人、十惡不赦!
楚驚幗卻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接過茶杯,當着楚憐兒的面慢條斯理地品了口。
那端莊慵懶的作,宛若一個高高在上的正宮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