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停頓腳步,這個欺辱了楚夏七年的惡婆婆、又要說出什麼話來?
果然……
趙太妃盯着的背影罵:
“楚夏,你這是什麼態度?當着哀家的面你囂張什麼?誰許你欺負憐兒了?”
“欺負?呵。”
楚驚幗慵冷地一笑:“從始至終,我就讓敬了一杯茶。
側妃給正王妃敬茶,不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何來欺負一說?”
屋內的一些奴僕們才想起,是喔,楚驚幗就讓楚憐兒敬了杯茶而已。
怎麼全程楚憐兒悲悲戚戚的,宛若了天大的委屈……
旁邊的楚憐兒原本弱弱,此刻反倒顯得有些誇張矯了。
趙太妃有些語塞,索轉移話題哼了哼:
“這是你和哀家說話的口吻?見了哀家,你還沒行禮!
你再看看外面的花圃長了多雜草?生了個孩子,你就了這麼久的懶!
就連今日的早膳你還沒給哀家做,誰許你走了?你到底有沒有把哀家當你婆婆?”
“那你又有沒有把我當你兒媳婦?”
楚驚幗忽然轉過,目冰冷地盯着趙太妃道:
“這七年來,我親力親爲爲你打理院子,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做你的一日三餐。
可就因爲我長的醜陋,你對我從來沒有一個笑臉。
你甚至覺得這是理所應當,變本加厲把我當做一個傭人、一個丫鬟!”
“既然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喜歡,我又何必再做?何必再熱臉冷屁?”
清麗的聲音帶着正氣的反問、嘲弄。
“你……你……”
趙太妃氣得了,險些沒有站穩。
還是楚憐兒快步走過去扶住,安勸說道:
“母妃,你別生氣,求求你別和姐姐計較。
姐姐昨夜好歹救了王府這麼多人,興許只是一時傲慢了而已……”
“呵!一個不寵的丑妃,救了人就敢這麼傲慢嗎?
你得了深兒的盛寵也沒有這麼囂張,同在一個家長大,怎麼就沒有你十之一二的善良?”
趙太妃越說越氣,只覺得邊的楚憐兒討喜極了。
楚憐兒心底也格外開心,還在想別的話添油加醋。
可楚驚幗卻接了的話,淡漠道:
“您老說得對,我是不如楚憐兒善良,更不如討喜。
才是你的兒媳婦,以後要長久侍奉你的人也是。
那你怎麼不打理花圃?怎麼不給你做早膳?”
“你!你!你簡直!”
趙太妃氣得都在抖,險些沒過氣。
從未想過、那個卑微懦弱、點頭哈腰的楚夏,竟然敢如此懟!
再想想的話,說得對!
楚驚幗這種潑婦,遲早都要休出王府。
以後真正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楚憐兒。
索對楚憐兒吩咐:
“憐兒,從今天起,這些事就由你親自理,你給我取代楚夏,讓在永寧王府再無立足之!”
楚憐兒眸底深騰起無人察覺的抗拒。
是想取代楚驚幗,但這不包括給趙太妃洗做飯、打理花圃。
被帝深養着那七年,哪日不是養尊優?
而且日後還是要臨天下的人,的雙手何其尊貴,竟然要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