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
那雙手的指腹不知道了什麼毒藥,起皮潰爛,完全看不出指紋。
楚驚幗不擰眉。
記得昨天帝深的手都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傷了?
好巧不巧手指傷,唯一的線索也得擱置……
帝深察覺到關心在意的視線,輕呵一聲。
住他、就是想關心他的手?
傷了他的憐兒,還想掙表現?
他譏冷道:“本王無需你這種毒婦關心!”
楚驚幗回過神來,意識到帝深誤會了什麼,慵懶地勾了勾脣:
“王爺誤會了,我只是想提醒王爺,你昨晚答應過會向我鞠躬道歉。
如今所有人已經恢復,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
帝深眉心頓時擰起。
楚驚幗住他,竟然只是想讓他道歉和道謝?
往常若是看他傷,早已經黏過來噓寒問暖!
“楚驚幗!你未免裝得太過!”
楚驚幗皺了皺眉,裝什麼了?
不過懶得和他廢話,徑直道:
“廢話真多,趕緊的,我還有事要忙。”
口吻催促,正襟而立,顯然是好整以暇的等待他道歉。
帝深容頓冷,周寒氣凜冽。
“就你這個囂張姿態,還要本王道歉?
說吧,你要什麼謝禮,隨你提!”
他不可能向如此囂張的道歉,尤其是鞠躬。
隨意給個東西打發就行。
楚驚幗卻抱着孩子,眯了眯眸問:
“你確定隨我開?”
“自然。”
他是堂堂永寧王,還沒有他辦不到的。
卻沒想……
楚驚幗道:“我要十五萬兩白銀,以及那紙休書。”
多的銀子,一分不要!
帝深本就沉的氣場,更加風雨來。
楚驚幗竟然想要休書?就這麼不得離開王府?
“你休想!”
他森冷地盯了楚驚幗一眼,摟着楚憐兒大步離開。
邊往外走,還邊對飛穆吩咐:
“送十匹綾羅綢緞、賜東海夜明珠到杏寒苑!”
除此之外,他不可能在給楚驚幗任何謝禮。
尤其是那紙休書!
楚憐兒被帝深摟着,心底卻騰起明顯的不悅。
綾羅綢緞也就罷了,可那東海夜明珠,整個王府也就一顆。
帝深竟然把這夜明珠給了楚驚幗,也不願給休書?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楚驚幗看着兩人的背影,嫌棄的呵了聲。
那些東西誰稀罕?
言而無信的狗東西。
不過不急,有的是時間陪他們慢慢耗……
趙太妃見他們走了,索又衝着楚驚幗罵:
“還愣着幹什麼?憐兒沒法做飯,你就給哀家做!
只要你一天沒被休,你就一天是我兒媳婦兒,你必須孝敬伺候哀家!”
“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媳婦,有本事就去找楚憐兒孝敬你伺候你。”
總欺負一人、算什麼本事?
楚驚幗高冷淡漠的揚出話,抱着小娃大步離開。
小娃也已經回過神,趴在楚驚幗肩頭,朝着趙太妃哼了哼,白的臉上滿是傲。
趙太妃氣得臉鐵青,手指着楚驚幗的背影罵:
“你你你……你簡直反了……簡直無法無天!是要氣死哀家嗎!”
“來人!給哀家來人!哀家要好好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