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立即走上前來。
趙太妃對吩咐:“你去吩咐庫房賬房、不准再給楚驚幗任何東西、哪怕是一粒米!”
既然不認這個婆婆,就別想在王府活下去!別想花王府里一分銀子!
“可是……”
張嬤嬤爲難地說:“楚驚幗手中有先皇賜的聖旨,近日也是靠着那聖旨、在公中拿了不事……”
“那又如何?哀家是先皇的弟妹,先皇在世時,遇到事也會和哀家商量商量。
況且那聖旨只說讓和阿深完婚,沒說不允許哀家這個婆婆教訓!
倘若楚驚幗有意見,讓來找哀家談!”
不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地跪下道歉,絕不會容!
張嬤嬤想想也是,這才帶着人離開。
老王爺走了出來,勸說道:
“老婆子,怕是沒這必要吧?”
“你什麼意思?你沒看見是怎麼頂撞我的嗎?”趙太妃怒道。
老王爺看着楚驚幗離開的方向,眸底掠過一抹欣:
“我倒覺得這樣好的,這才是一個正王妃應該有的姿態。”
以前的楚驚幗實在太卑微懦弱,所有人都以爲是一個丫鬟。
如今的樣子,才像是能和帝深共進退的正王妃。
而且……
他對趙太妃道:“楚夏言之有理,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媳婦,何必盯着不放?
我看那新的側妃也不是什麼善類,你別太寵着。”
“你懂什麼?給我閉!去熬粥!熬不出楚夏熬的那個味道,哀家今日就不吃了!”
趙太妃心惡劣的推搡他。
老王爺只能去竈台前親自手,心裡嘆息。
曾經楚夏做的食,全是用心和用尊敬心做出來的,又豈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另一邊。
楚驚幗抱着孩子、悠閒地走了出來。
一路上全是花枝綻放,小橋流水,整個王府在楚夏七年的辛勤打理下井井有條。
不過以後……
楚驚幗不會是一個爲了男人、婆婆、或者一座府邸而活的人。
有自己的人生。
枝蔓忽然從遠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擔憂地說:
“王妃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太妃娘娘下了令,不允許我們再去賬房或庫房拿任何東西。
我去取今日的早膳時,也被他們趕了出來……”
楚驚幗皺眉問:“你沒拿聖旨?”
“拿了,可他們說太妃不在意聖旨。
太妃是以婆婆的份教訓你,讓你有意見就去找談……”
楚驚幗皺了皺眉,趙太妃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有了趙太妃刁難,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接下來在這王府的日子,恐怕更加艱難……
枝蔓已經紅了眼眶,哭着問:
“嗚嗚……王妃,我還沒領到今日的早膳,你說這麼下去,我們會不會活活死嗚嗚……”
即便們有了廚房,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楚驚幗卻勾了勾脣,神淡漠又冷靜:
“這世間沒有死的人,只有懶死的人。”
“跟我走。”
揚出話後,抱着孩子、領着枝蔓出了王府。
枝蔓跟在後,心底好奇無比。
王妃出府做什麼?
們上並沒有碎銀子,想買東西也未必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