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館裡。
所有人上課後,拿着記好的筆記紛紛離開。
他們全在默習楚驚幗講的內容。
楚驚幗則去了後院,整理實驗室種植的草藥。
當初讓藍鐵和枝蔓把後院改造,全用平整的原木搭一個乾乾淨淨的、四壁空徒的實驗室。
實驗室里的桌上、用栽培皿種植了一大片些現代才有的草藥,還有一些常規化的儀。
對外,佯裝許多現代化藥、是從這裡生產出的,以免引起太多懷疑。
楚驚幗剛到實驗室,給所有草藥灑營養、
巨大的木門忽然從外被推開。
扭頭看去,就見帝深一暴戾的走進來,周籠罩着濃濃霾。
那雙森寒的眸子盯着、似乎要將冰凍三尺。
他大步走到跟前,將一粒藥遞向:
“吃下!”
楚驚幗掃了眼來歷不明的藥,眸清冷。
像是沒看見他一般,繼續給草藥噴水。
直接無視他,似乎一個字也不想和他多說。
帝深一把拽住的手臂,將扯過來,雙目冰冽地盯着:
“本王是爲你好!這是能治你嘔吐之病的藥!”
這藥,還是他從北遼國的神醫手中,重金買來的。
單單是一粒藥,就要一千兩銀子!
他買了十粒爲一療程,花了一萬兩!
可爲了能治療好的病,他並不介意。
楚驚幗卻撇開他的手,冷漠地掃他一個白眼;
“該吃藥的人、是你。
你這是有神經病、還病得不輕。”
說完,不想再理會他,邁步就要走。
帝深臉驟沉。
神經病?
雖然第一次聽這個詞彙,可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語。
他腳步一邁,攔在楚驚幗跟前,高大的軀擋住的去路。
“楚驚幗、本王再重複一次!本王是爲你好!
乖乖吃藥,治好你的病,和本王回王府!”
深冷的聲音帶着命令。
楚驚幗擡眸瞧了他一眼,“除了神病,還患有重度幻想症。
需長期服用吩噻嗪類、硫雜蒽類、或丁酰苯類。”
口吻嚴謹認真,帶着專業的判斷和建議。
毫不是在開玩笑。
說完,還從袖間拿出幾盒藥,朝着他一扔。
再也不管他,徑直出去。
帝深眼看着一堆藥扔在他上、還落在他腳邊,宛若是將他當做乞丐一般。
和別的男人就好言好語、相和諧,對他就如此冷淡?
他又想起北玄忍的話,大手緊握拳頭。
忽然擡起手,朝着旁邊那一堆的培養皿揮去。
楚驚幗剛走到門口,就聽——
“砰!”
“噼里啪啦!”
一堆七八糟的巨響聲。
回頭看去,只見桌上幾十個玻璃的培養皿、全被他內力掀翻在地。
所有草藥墜落在地上,所有的玻璃碎裂一地,水橫流,狼藉至極。
好端端的幾十株草藥,就那麼毀了!
帝深還盯着、雙目如浸冰寒:
“楚驚幗!你再不聽本王的話、再往外走一步、本王今日毀了你這整個煉藥房!”
冽寒的聲音里、卷雜着濃濃的威脅。
楚驚幗擰了擰眉,然後……
朝外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才回頭看向他:“走了兩步,你倒是盡可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