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卻擔憂地道:“可上次東夏國皇上召您宮,就不惜出手。
要是我們真傷了楚國醫……”
黎覆天聽到這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那裡有一條長長的疤,是破裂的瓷劃傷。
那日他剛書房,便有無數瓷碎片飛來。
再是閃躲,手掌還是被傷。
高坐檯上的帝贏,就雙目幽深地盯着他:
“再敢傷、朕傷得、可不僅僅是你!”
話語裡的威脅、顯而易見。
他憤怒斥問:“你是瘋了?你們區區東夏國,竟敢對本太子手?我南黎國要踏平你們東夏!”
“盡可來!朕隨時等着!”
那毫不畏懼的神,宛若是在重複那句話:
“朕即便覆了這東夏國,也要你整個南黎國陪葬!”
黎覆天眸深了又深。
帝贏十分看重楚驚幗,不止是單純的惜才才,恐怕還有……
不過正因爲如此,他才有底氣出手!
“有些戰事、是免不了了!
只要理好楚驚幗、南黎國在醫盛會拿到第一、奪取寧雲島。
即便大戰又如何?
本太子有的是辦法、讓東夏國不戰而敗!”
黎覆天眸底騰着沉的算計、和期待。
帝贏、帝深、還有那神祕的黑人,與楚驚幗之間。
禍國妖、手足相殘、戰王叛變、帝王昏庸。
哈哈哈、哈哈哈!定會是一場好戲!
夜、深沉得可怕。
玉寶閣遠。
還有另外幾抹影也看到了今夜的事。
楚彪武和楚老爺子在茶坊之中,皆是冷笑。
“楚驚幗這次是徹底得罪了黎覆天!
不論是爲了報這侮辱之仇,還是讓無法參與醫學盛會,楚驚幗都必死無疑!”
楚老爺子也眸深邃:
“該讓雲凰去和好好談談了。
骨頭了這麼久,該低頭了!”
而另一邊。
帝深高立一飛檐翹角之上,將局勢盡收眼底。
之前本準備出手救,哪兒想楚驚幗竟自己擺平。
楚驚幗、曾經記憶里那個弱弱的子、徹底變了樣。
短短時間,到底是如何變的?
他又想起了黎覆天的人告訴他的話:
“有神祕黑人在暗中助、保護。
那人可以調錦皇衛,並且當衆和楚驚幗摟摟抱抱!
楚驚幗對那人的態度更是親暱,還主吻了那男人。”
是想到這,帝深腔里就騰起熊熊烈火。
面對他時冷冷冰冰、卻主吻別的男人?
那男人、定然就是帝贏!
帝贏一直在暗中提攜楚驚幗、教會了楚驚幗許多本領和防的手段。
也因爲這、楚驚幗才一直不肯向他服。
只可惜、這一次……
以爲能保護的人、會是帝贏?
不、和帝贏、永無可能!
帝深對飛鷹命令:
“這三日、安排下,別讓那人太清閒!”
長陵城、波雲詭譎、暗湧。
黎明時分,天邊剛泛起一道微。
天亮了。
還有兩日、兩日後就是醫盛會的比賽。
隨着時間的推近,預示着楚驚幗的局勢也越發危險。
楚驚幗起準備回去休息,一抹高挑出塵的影、忽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