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楚驚幗看着他的背影提醒:
“轉告楚憐兒,明日請安時多點耐心,我今晚收拾這堆東西睡得遲,肯定醒得也遲。”
帝深本就鷙的眸,更是寒氣騰騰。
還要楚憐兒向請安?
毒婦!
楚驚幗卻說:“在這東夏國,側妃小妾每日向正妃請安,這是規矩。
只要我一天沒拿到休書,就一天是永寧王妃,側妃就應該有側妃的樣子!
相信王爺也不想聽到衆人傳、楚憐兒是個毫無禮數、以下犯上的人吧?”
帝深轉過來,深邃如源的眸子盯着:
“楚驚幗,你自己沒做到正王妃的禮儀,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憐兒!”
“我不怕被衆人議論,但怕啊~”
楚驚幗勾脣一笑,笑得慵懶又恣意。
一白錦的,宛若一個掙束縛、逍遙自在的凰鳥。
帝深看得目森森,有種一掌擊過去、要了命的念頭。
可楚驚幗已經不再理會,蹲下開始拾撿藥材、藥櫃。
而那一連串的敵敵畏珠簾,一旦不小心落地,毒素會迅速擴散。
他盯了一眼,終究還是斂起殺意,轉離開。
除了武力,他還有得是法子讓屈服!
驚鴻苑。
楚憐兒本來在等好消息,哪兒想到碧綠回來,說了診所里的況。
手心握緊拳頭,滿目狠之意。
帝深竟然就那麼算了?竟然沒有責罰楚驚幗?還被楚驚幗一個人傷了?
這令無法忍!
本想發怒,卻見帝深從外面走了進來。
立即斂起所有緒,快步走過去、擔憂無比地問:
“阿深,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怎麼傷了……”
“無礙,被狗咬了口而已。”帝深神淡漠又深邃。
想想楚驚幗那模樣,不就是一隻有攻擊的藏獒。
但再野的狗,也有馴服的一日!
他在桌前坐下:“替本王理下。”
“是。”
楚憐兒立即拿了醫藥箱,小心翼翼地爲他理傷口。
帝深已經用內力出毒素,並且清洗過,現在只需要上藥包紮。
但楚憐兒很做這種事,從小到大,楚驚幗也是把當妹妹,從不肯讓接太多事。
這一手,帝深就痛得眉心擰起。
楚憐兒連忙楚楚可憐的說:“阿深……對不起……我這就輕點。”
“無礙。”帝深面不改。
可看着相對緩慢的作,他腦海里不自浮現起楚驚幗幹練從容的模樣。
昨夜那麼複雜的況,都能理得鎮定從容。
而楚憐兒……
他眉頭一皺,他這是在想什麼?怎麼能想楚驚幗那個惡毒的人?
帝深收斂所有思緒,對楚憐兒道:
“明日你遲些去給楚驚幗請安,並且耐心等着。”
“啊?”
楚憐兒有些懵,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帝深竟然讓去向楚驚幗請安?
一直以來,他那麼寵着,從未提過這種事。
就連親當日,也是想免了楚驚幗那道程序。
如今竟然……
帝深目落在臉上,目變得沉和了些:
“本王喜歡的是你的知書識禮、溫婉人,你切不可變得和楚驚幗那毒婦般蠻橫無理,不知禮數。”
楚憐兒心底騰起一抹懷疑。
僅僅是因爲這,就讓去向楚驚幗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