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讓人將門打開。
一濃濃的藥味頓時瀰漫而出。
屋內還有人吹嗩吶。
北玄忍站在門外,着一深藍的錦,如同夜空蒼穹,又如深山裡的蒼松。
穩重、紳士儒沉。
他聞到那酒氣、以及仙人掌的中藥味,皺了皺眉。
不過看到楚驚幗在裡面,他還是邁步走進去。
渾然而的貴氣、讓現場的嗩吶音樂聲等、全停了下來。
坐在楚驚幗邊的墨雲燃、警惕地盯着北玄忍:
“你來做什麼?”
明天就是比賽,這個時候任何靠近楚驚幗的他國人、都不單純!
北玄忍沒回答他,凝視楚驚幗、嗓音安沉道:
“黎覆天此次勢在必得,據北某所知、他已經在着手對他們的至親下手。
恐怕不出半個時辰,會有不好之事發生。”
楚驚幗眸頓變。
怎麼忘了、黎覆天是卑劣至極之人。
這兩日讓所有人在這兒、他們也把所有靠譜的護衛全調來保護。
可這些人、還有家人……
墨雲燃最先反應過來,盯着北玄忍反問: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萬一你只是想引我們離開呢?
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會走!”
“對,家人是重要,可師父更重要!”
不僅僅是師父,現在更關乎着東夏國的命運。
若是楚驚幗出事、無法參加明天的醫盛會,讓南黎國拿到寧雲島。
以南黎國的脾,不出一個月便會出兵攻打東夏。
有永寧王在、他們不怕輸。
但怕得是上戰場的那些戰士埋骨他鄉、怕一個個家庭毀滅、怕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更遑論、有了寧雲島,南黎國等於如虎添翼。
帝深真想贏,也得花費不心。
所以即便每個人心裡充滿了對家人的擔憂,但在國家與家人之間、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
北玄忍看出他們的和奉獻神,對楚驚幗安:
“北某已調派人手過去,不過太過疏散,北某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正因如此,他擔心出了事楚驚幗會自責、才特地前來告知。
楚驚幗幾乎想也沒想,對衆人道:
“你們全數回去。”
“不行!這種時候我們怎麼能走?”
衆人立即反對,看向楚驚幗道:
“師父,你不必聽他多說,我們說過要陪你到明日!”
“即便家人真出了事,他們也算是爲國獻,會引以爲榮,沒有誰會怪你。”
“我們這麼多人陪着你,不信他黎覆天能做什麼!”
楚驚幗卻目嚴肅地掃向所有人:
“怎麼?是要違抗師命?”
“師父……”墨雲燃還想說什麼。
楚驚幗冷冷揚出話:
“忤逆者、一律逐出師門!”
衆人皺緊了眉頭。
這……
楚驚幗此刻很冷靜,也很清楚。
黎覆天的確是勢在必得、不折手段。
留這麼多人在這兒、他肯定會用盡辦法引這些人離開。
到時候不知道會連累多無辜。
而且萬一黎覆天瘋狂起來,連同這麼多人一同傷害……
現場的人全都是學有、能力不菲者。
一起出事、東夏國必定是一番。
墨雲燃擔憂地問:“師父、那你該怎麼辦?”
楚驚幗眯了眯眸。
?
呵。
他們應該擔心的是、黎覆天怎麼辦!
養了那麼久的閻王、是時候出了……
但願這結局,黎覆天和南黎國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