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鐵不敢耽擱,將孩子遞給另一人,走過去架起男人。
另一人也上前幫忙。
兩個人小心地扶着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扶回楚府。
夜深人靜。
楚府後院燈火通明。
男人躺在牀上,面下的脣毫無。
楚驚幗坐在牀邊,用匕首劃掉男人的袖。
男人壯的胳膊出,孔武有力,是男的。
但此刻利箭從後往前貫穿,模糊。
鮮順着手臂往下流淌,整條手臂一片紅。
楚驚幗看得心臟緊揪。
、是仟維和神經叢的結合。
而指揮的是神經叢,利箭已經破壞和神經叢。
還可以漸漸修復,可神經叢卻無法。
這意味着、即便痊癒,他這條手臂以後也提不起重了……
除非……
許是覺到人太過凝重的目,原本昏睡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滿眼的擔憂、他泛白的薄脣勾了勾:
“是不是得想立即以相許?”
話語裡帶了些許調侃。
楚驚幗回神。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開玩笑?
道:“我需要給你拔出毒箭、合傷口,你忍着點。”
“無礙,我不疼。”
男人安完,又凝視道:
“真疼的話、你吻一下就好。”
楚驚幗……
怎麼覺他又變得不正經了?
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現得太過擔憂,冷靜從容地從醫療箱裡、拿出一堆藥。
解毒藥,巾、熱水、消炎藥、合針……
爲使局部毒最大限度的流出,不能注局部麻醉,肯定特別疼。
楚驚幗忍不住又看了男人一眼。
就見男人躺在那裡,始終凝視着。
那眼神、赤果果的、有寵溺,有曖昧,像是格外珍惜、格外的……
原本還擔憂他、但看他這副模樣,完全放鬆了幾分。
趁他不注意、“嚓”的一聲,直接將毒箭拔出。
男人眉心頓時皺起,痛得四肢五骸都緊繃起。
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內力極力緩解那種疼痛。
而伴隨着毒箭拔出,鮮再度汩汩流淌而出。
像是水龍頭開了閘門一般。
還是黑的,極其嚴重。
楚驚幗神又凝重起來,利落地排、再止……
男人看着緊繃的面容,平日裡本就冷冰冰的,此刻緊張起來,長眉也緊蹙着。
他忍着劇痛,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這麼狠,是不是想守寡了?”
明明聲音虛弱、卻還在調侃……
他一說話,楚驚幗就放鬆些。
拿了針線爲他合,邊邊道:
“誰讓你不要命?我其實有能力自保,以後別再那般莽撞。”
“嘶……”
許是針穿刺過,疼得男人倒吸了口冷氣。
他凝着:“沒良心的小東西。”
救了、還說他莽撞?
“誰說我沒良心了?”
楚驚幗看似不在意地說:
“不是說以相許?等你好起來,婚!”
男人虛弱的容頓了頓。
婚?
也是應該了。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萬全之策。
公之於衆、又不會被任何人反對的萬全之策。
所幸、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