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楚驚幗出來時,南黎國的一批人圍在那裡。
爲首的武士噴薄、形魁梧。
他是此次來使東夏國、明正大的武士中的領袖。
封號:一品太子太將,專程負責保護太子。
他囂張地命令:“趕緊讓楚驚幗出來!跟我們前去爲太子治病!
太子要是出了任何事,你們全都得陪葬!”
“哼,你家太子出事、關我們驚幗什麼事?
你們南黎國自己沒有大夫麼?不是還要角逐明日的醫學盛會?
讓你們自己的大夫治療,來這兒鬧什麼!”
楚鎮國聲音雄渾,即便坐在椅上,也氣場不減。
而這句話、既罵了他們,還諷刺南黎國醫不行。
太將頓時憤怒,雙目圓瞪地盯着他:
“你一個殘廢也敢如此和我們說話?
讓你們出楚驚幗、就出來!別我們手!”
伴隨着他的話落,一堆武士圍在門口。
楚鎮國坐在椅上,移椅到大門的正中央。
“休想!想要帶走我兒,就先從我上踏過去!”
楚母亦是,還帶着全府的家丁堵住門。
“呵、既然如此,那就全你們!”
武士們怒髮衝冠、周散發着騰騰寒氣。
握着劍、就真的要手。
“鬧什麼?黎覆天讓你們來的?”
楚驚幗清冷的聲音忽然揚出。
伴隨着聲音,從院內出來。
白的錦上滿是泥土,還染了許多鮮。
紅的、如同白上的潑墨畫。
整個人筆直而立,如同世中走出來的將軍。
太將看到,都不由自主冷靜了兩分,盯着楚驚幗道:
“楚驚幗,太子至今還昏迷未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今日他帶着人在林子外接應,並不知道黑甲兵們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楚驚幗的厲害。
只知道楚驚幗傷了黎覆天。
所以他也沒有心底里的畏懼,只是命令:
“既然是你傷的人,你就必須負責!
太子若真的出了事,你們整個東夏國都得陪葬!”
“所以、”
楚驚幗目悠悠地掃向他:“沒有黎覆天的命令,你也敢來鬧事?
挑起兩國戰爭,你區區太將、負得起責?”
太將哼了哼,“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太子不會責備我,即便太子醒了,他也會找你的麻煩,讓你不得好死!”
其餘人也道:“勸你還是乖乖配合,爭取得到太子原諒。”
“否則太子醒來、定要了你的命!”
他們無一不是囂張地命令。
可這時……
“退下!快退下!”
一道喊聲忽然傳來。
緊隨而來,是噠噠噠的馬蹄聲,以及車軲轆滾的聲音。
衆人扭頭看去,就見竟然是黎覆天的馬車!
駕車的隨從滿臉嚴肅,快速將車停在楚府門口。
他下車掀開帘子。
馬車內,黎覆天已經醒了,被包紮的像糉子,神格外虛弱。
可他卻看向太將等人,憤怒呵斥:
“誰允許你們來楚府鬧事?全給本太子跪下!道歉!”
太將等人瞬間懵了。
跪下?
道歉?
向來高傲的黎太子,竟然要他們向楚府的人下跪道歉?
楚驚幗傷了他、他不是該要楚驚幗的命嗎?